野人,无意也无心插手秦府的事儿,今夜之事,我会当作是一个梦,明日醒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现下大敌还在城外,一切以大局为重吧。夜深了,在下告退。”
说完,不待几人反应,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
“长卿!”
秦太尉和秦江槐同时喊。
颜长卿回身,眸光淡然,静静看二人。
秦太尉按了自己儿子的肩膀,沉冷道:“颜公子,你知了那么多的事,这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了事?”
“爹,我相信她。”秦江槐拧眉。
“江槐,此事不一般。”
“爹,我知道。”秦江槐看一眼颜长卿,道:“长卿愿意以实告之,就说明她无害秦府之心,我知道她的为人,爹你放心好了。”
秦老夫人亦道:“是啊,百祥,颜公子好心告之,实属难得,你就别为难他,再者他是江槐的友人,我是相信他的。”
颜长卿只淡静的立着,并不言语。
秦太尉虽有恼意,但看在凤君晚的份上,他不会对她怎样,现在,在他的心里,想来是更愿意相信凤君晚是他的小儿子,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大敌当前,应安内攘外。
“爹,我送长卿回房,你先处理这里的事儿。”秦江槐拉了她便开门走了出去。
秦太尉长长叹一口气,“金素容,给我们秦府闯下多大的祸啊?”
“百祥。”秦老夫人面色沉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祸根已埋下,只有面对,悔恨亦无用。
月色下,颜长卿与秦江槐走了好长一段路亦无言,她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寒风清冷刮面,灌入身内,身心俱冷。
秦江槐只觉得周身从未有过的冷,不只是因那惊人的事儿,更多的是因身边这个女人瞒了他这许多。
“你到底知道多少?”
颜长卿望向那清冷的月,沉静道:“江槐,我……”她当真有词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