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他,不就是不想嫁他吗?他就不让她得逞。
“父王,孩儿要收她为平妃,她也应下了。子宿说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再说了,就算是他们的什么阴谋,不让她与政事沾边,能成什么事儿?”
听得他这般说,苏明庐长眉一拧,厉声道:“你要收她为平妃?你已有一名月玄国长公主为太子妃,现又要收一名月玄国兵马大元帅为平妃,放两个月玄国女人在枕边,你……你怎么想的?就不怕死吗?”
苏镜碧眸一闪,站起身坐到榻前,给苏明庐捶背,嗔笑道:“父王,孩儿就是个胆大的,女人嘛,上了榻便都老实了,孩儿有的是信心。”
苏明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大手轻拂开他,“你……当真要气死本王,给本王老老实实的跪着。”
苏镜无奈,起身跪落地。
年画无言扯扯唇角。
上了榻便老实了?
这样的话随随便便就说了出口,这个苏镜还真是个无耻之徒。
“你愿意嫁予镜儿?”苏明庐冷冷看向年画。
年画眸光淡然对之,“是。”
虽有心为难苏镜,可秦江槐还在他手中,她不得不慎重。
“图的什么?”
年画心中冷笑,图他苏镜的命。
当下微微一笑,道:“镜太子英伟潇洒,胸怀大志,又懂得疼爱女人,自是好的夫君对象,在下多年为官,也累了,女子终得有个归宿,得镜太子垂爱,乃在下三生有幸。”
苏镜听得她这般说,直想笑出声来。
这女人多年为官,当真是狡猾又圆滑。
苏明庐侧目,看一眼苏镜,眸光又转向年画,几分冷厉几分置疑,不语,一时间寝殿内静悄悄的。
婢女送了安神茶前来,苏镜忙起身亲自端起瓷碗,拂手让婢女退下。
“父王,方才您受惊了,先喝安神茶吧。”
苏明庐抬眸冷看他一眼,伸出右手接了瓷碗。
“抓刺客~”
“快,保护大王!”
殿外大喊,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喊声及阵阵脚步声。
“大王,又有刺客!”侍卫入内禀报。
话音未落,任子宿已转身向外奔去。
“大王,子宿去看看。”
“哗~”一声,苏明庐手中瓷碗掉落,滚落毯毡上,乌黑药汁泼了苏明庐的袖上,还有那锦被上。
“父王……有否烫到了?”苏镜大惊,急忙上前卷起苏明庐的袖子,掀开那锦被,转身大喊:“来人,帮大王更衣,宣太医。”
年画只觉眼前一闪,眸子盯着苏明庐那壮实的手臂,那一点如朱砂的圆红点,令她心头震惊,猛的抬眸看苏明庐。
方额大耳,剑眉星目,与苏镜有几分相似,他是天留国的大王,天留国上一位大王是正常传位,这是苏明庐断不会有错啊。
可他手臂上的这颗朱砂痣又是怎一回事?
凑巧吗?
在她的印象中,爹爹手臂上就有一颗这样的朱砂痣,亦是在右臂,男子长这样一颗痣是极少的,因此她的印象特别深刻。
苏明庐见她这般看,拧眉,眸光微敛,把那卷起的袖子微微拉了下来,冷声道:“本王要更衣,镜儿,你们先退下吧。”
两名婢女急步而来,苏镜拉了那发愣年画往外走。
殿外,侍卫层层围护着整座殿,戒备森严。
廊下,年画眸光闪了闪,看向苏镜,道:“镜太子,大王的眼睛为何不是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