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清顿了顿,心道你不让我喝酒,自倒喝上了。
他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针指到晚上一点半。
夏清清微不可查的的叹了口气,放轻了脚步朝俞深走去。
他随把曲放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正准备拍拍俞深肩膀把他叫醒,在两人距离最近、甚至能够从方身上闻到淡淡酒味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隐匿在玻璃镜片下的黑眸闪一丝凌厉,肢体记忆先理智一步,将夏清清猛拉扯来后按倒在了沙发上。
带油墨味道的报纸悄然滑落,擦少年脚尖,的落在羊毛毯上。
夏清清的视线有那么一秒钟的天旋转,等他反应来时,自已经俞深压制在身下,两只高举头顶,男人用一只钳制住了。
湿润的瞳孔睁大了一瞬——
“你……没喝醉啊……”
随这句轻轻吐出,俞深方才如梦初醒,握住少年腕的部分像火焰灼烧了一下似的,猛颤了颤。
四目的那一刻,俞深呼吸加重了些,也许酒精的问题,他总觉得自脑子现在完全乱的。
他低下头,视线不由自主的便那张玫瑰花瓣似的柔软唇瓣吸引,喉结紧跟从下方涌上来的燥意滚了滚,于又想,导致自思绪混乱的也有可能拥有这张粉唇的主人。
俞深看到他绝压制的少年在回神后,缓慢的眨了眨眼,用那双比星星还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自,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人的界好像只有自。
这样一双漂亮的、比真诚的眼睛看……
俞深有些恍惚的想,他会以为自正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好好爱。
他在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也许下一秒告白的。
隐忍的年长者这么期盼的想,他渴望将一切都尽数挑明,将自那见不得光的爱意曝光于烈日之下,再也不用匿于暗处,甚至连靠近时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克制。
俞深想,如果夏清清愿意在这时候说一句喜欢他,那么他愿意将自的一切,财富、位、身体、乃至于灵魂,当做闪闪发光的宝石镶刻在王冠上,虔诚的为他的小国王加冕。
但不。
乖软漂亮的少年轻轻动嘴唇,小猫玩闹似的挣动了一下腕,半撒娇半嗔怪的说了一句,“俞叔叔,你弄疼我了。”
他的音很轻,又很软,像羽毛尖一扫,挑弄心尖最柔软的部位,引得男人从头到脚都激起一阵灭顶般的酥麻。
俞深猛松开,感觉到自心脏跳的飞快,“咚咚咚”的快跳出胸膛了。
他深觉自蛊惑了那么一瞬间,或者更长的时间,这份蛊惑正来自于……
俞深闭了闭眼,不敢再去看那双明明透天真纯稚,却时刻不在引诱他失控的眼睛。
沉默片刻后,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情绪,薄唇微抿说了句“抱歉”,立刻从夏清清身上起来了。
离得稍远一点儿后,俞深仿佛才能够顺畅的呼吸一样,勉强找回些理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握紧的双却还忍不住回忆刚刚碰到的,那种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细腻的触觉。
微凉又滑腻,像捧了一把玫瑰花瓣。
俞深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夏清清有些微红的腕,看那些因为自弄出来的痕迹,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他很快又收回视线,但那抹绽放在白腻腕上的浅红,像雪里的红梅一样,盛开在他脑海中最深刻的方。
难得能在男人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看到些局促的神情。
夏清清禁不住笑了一,撑沙发慢慢坐起来。
他扫了一圈,眼神很慢、很慢,由下到上的,像指尖一点一点抚俞深身体的每个部位,最后才落在那张冷峻锋利的脸上。
俞深即便没有,或者说没敢看夏清清,他也敏锐的感觉到方正在看他,并且自的身体正随他的视线一寸寸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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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加成熟的一方总能够表现得冷静又克制,论心底掀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表上也依旧风平浪静,用同平常一样的长辈口吻,关心的问:“这么晚才回来?”
语毕,余光看到不远处明显不和尺寸的西装外套,眼神又立刻深了下去。
他状似随口一问:“那谁的衣服?需要送去干洗店吗?”
夏清清顺俞深的,看了眼曲放的外套,摇摇头说:“我二哥的。没事,可以扔掉。”
“他不喜欢同样的一件衣服穿第二次。”
俞深莫的松了口气。
哥哥么?
……勉强能够接受吧。
他有洁癖,如果那其他男人的衣服,一定会连同这件沙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