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作家说过:
拳头不硬的叫泼皮,拳头硬的叫哥哥。
腰包没钱的叫泼皮,腰包鼓鼓的叫大官人!
……
松江知府令匠人用楠木做了脑袋,收敛尸身后派重兵送往江北。
钱峰默然,哀叹了半宿。
海兰察虽没这么伤感,却也难得的思索了一下生死。
在金川时,他曾和福康安并肩作战过,有些交情。
钱峰觉得,自己遇到了仕途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他隐隐觉得,长江中隐藏着一条巨兽。
不时的出来甩一甩尾巴,然后潜入水底,看着岸上气急败坏的人发笑。
不过,每逢大事有静气。
先恢复漕运,才是头等大事。
寻找幕后人,当徐徐图之,决不能打草惊蛇。
想清楚了这些,他立即提笔写了份密折,随同福康安的尸身,一齐送回京城。
悲痛的乾隆,在金銮殿咆哮。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生怕被牵连到。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这还是朕的大清吗?”
“福康安,他才20出头,他的前程还很远大,他为朕东征西讨,他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死在了一伙”
“朕到现在竟然都不知道,他死在了什么人手里?啊?荒诞吗?可笑吗?”
……
军机处大臣阿桂,悲痛脸说道:
“江苏给兵部的军报里说,是死在了造反的两淮灶丁手里,那伙人打出了旗号江南盐军。目前江南6府的官兵正在围剿中,届时定将匪首凌迟。”
乾隆神态癫狂,直拍殿内柱子:
“阿桂,你信吗?和珅,你信吗?朕的臣子们,你们信吗?”
“朕!不!信!”
众臣继续观察地面的金砖,有没有裂缝。
不时的磕一个头,同时保持沉默。
新入京官,还心惊胆战,甚至想着替皇帝分析分析,为君父分忧。
老资格的京官,表面悲痛惊诧,内心实则稳得一批。
多磕头,少哔哔,日子就能凑合过。
混久了,还能得一个“老成持重,稳当”的美誉。
遇事不决,磕头高呼“但凭皇上圣裁”,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行,不丢脸。
最多被痛骂一顿,罚点年俸,简直不疼不痒。
说句诛心的,做到这个层次的官,谁还指着那点年俸?
当然了,以上仅限于京官。
地方官是躲不掉的,作为具体经办人,砸了还是自己承担,贬官,流放,斩立决都有可能。
一不小心,就全家伊犁吃沙子,宁古塔堆雪人。
搞不好,女眷还会被李郁买走,洗干净了放在西山岛娱乐区!
……
林淮生率领500“江南盐军”,一路向南。
不紧不慢,沿途只要遇到汛兵、巡检就顺手干掉。
缺吃喝了,就沿途苦一苦大户。
大户们都乖巧的很,绝不敢缺斤短两,只求阎王赶紧离开。
很快,就抵达了两省边界。
“过了这个石碑,就算是浙江的地界了。”
“休息一会,把骡马都伺候好了,接下来的路程还挺远。”
“林统领,咱们是要去哪儿?”
“长兴县。”
在官府眼里,他们还是那支以江北灶丁为主体的造反流贼。
实际上早就被狸猫换了太子。
如此复杂,折腾。目的就一个,争取到更多的“造反准备时间”。
至少,别让清廷把全部矛头对准自己。
待湖北郧阳府,白莲教缺粮起义的枪声打响后,李郁才能松一口气。
否则,他不会那样痛快的卖出去1500支火绳枪。
这一点,洪教主知道,潘赛云也知道。
只不过,他们没得选。
洪教主曾经仔细琢磨过,要不要给李郁扬个名。
如此一来,一东一西,大家都得被迫起事。
但是考虑到会激怒李郁,以后的军火就断了来源。
最终,热衷于纸面推演的
洪大昌还是决定做个好人,独立举起这义军的悲壮大旗。
以上,李郁都不知情。
然而,命运的齿轮咔咔转动,幸运的擦肩而过。
……
此时的长兴县,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
弁山清风寨的好汉们,像发了狂一般,到处搞事情。
先踩点,然后上门抢一波。
从粮食到金银,骡马,什么都要,搅的县境内鸡犬不宁。
富户、士绅们纷纷到县衙告状,请求方知县派兵剿匪。
绿营、衙役、民壮300多号人,出城剿匪,绕了三五天后反而被匪给剿了,掉进了埋伏。
伏击战,苗有林集中了所有的火器,和投矛。
刚露面,就给官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然后他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那百十号敢搏命的汉子冲进官兵阵中。
就一矛,刺翻了马上的长兴营游击。
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甄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