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会很久才能顿悟。
令他很是不快,痛骂此僚只知每日吃肉敦伦,自甘堕落,不配做自己的御用词臣。
……
此时,金陵城终于进入了最后的疯狂。
商会成员们和家眷合计一千余人准备跑路了。
雇佣了马车300多辆,家丁护院200人,拿着一打通关文书驶出了仪凤门。
守卫仪凤门的绿营将官事先得到了通知,又收了不菲的心意,自然只能照办。
“踏马的,这群人凭什么能走?”
“因为人家银子多,路子硬。”
一群绿营兵站在城墙上发着牢骚,眼红了。
江宁城已经守不住了,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不过普通兵丁是走不了的,每道城门都有督战队的存在。只能看着浩浩荡荡的马车车队,驶向下关码头。
这一行的队伍里却少了两个关键人物。
有人问道:
“高会长和牛老爷,怎么没一起出城?”
立马有人接话道:
“牛老爷病了,下一趟再走。他把出城的名额转让给了我,3000两银子哎,可心疼死我了。”
“知足吧。江宁城马上就完了,过些日子你出1万两也去不了江北。”
又有人问:
“高会长怎么回事?”
“老高这人真不是东西,昨晚提前走了,包了一艘大船。这会怕是已经在扬州城吃淮扬菜了。”
……
车队前行了5里,环境逐渐荒凉偏僻。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老高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众人的心瞬间往下直沉,忐忑不安的四处张望。
墨菲定律,再一次灵验了。
江边荒滩冒出了一支绿营兵,手持钢刀,脸色不善。
带队的是李侍尧的师爷,恶狠狠抛下一句:
“杀,一个都不要留活口。所得银钱,你们分了。”
绿营兵们立刻信心大振,疯狂的冲了上去,好似猛虎入羊群。
惨叫声连绵不绝,到处是尸体。
有的跪地求饶,被砍死。有的撒丫子逃命,被追上砍死。有的躲在马车厢里,被拖出来砍死。不分年龄性别,十分公平的执行了大耳朵。
江面上,一艘红单船上。
刘武举着望远镜看的清楚,笑道:
“过去凑个热闹,开炮吧。”
江滩之上如同修罗地狱,尸体连绵数里。
李郁借李侍尧之手将这些人斩杀殆尽。将他们存入天成元票号的巨额银子变成了自己的军费。
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暂存在天成元江宁票号的地下银库。
……
破窗效应: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有无数次,越来越轻松。
李侍尧既然走出了不忠的第一步,后面就由不得他了。
胡雪余再次约见总督府师爷,明确告诉他:
“将水西门、旱西门的守军减半,城中府库提前锁门封存,不得恶意失火。然后李总督可从太平门逃出在燕子矶登船渡江,我军保证不追击。否则搜山检海,不取江宁也要取尔首级。”
“您放心,日后还望保密。”
俩人都是师爷,沟通起来很高效。
消息传到李侍尧耳朵里,他的心情很复杂。
一则善意背叛了皇上。
二则他又产生了疑心病,怀疑李郁会不会是故意放自己一马。这让他更加怀疑,会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
折磨的他憔悴瘦削了很多。
老狐狸江宁将军崇道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总是赖在总督府。
而且一改平日里儒雅的宽袍大袖,粗布短打,一副方便随时乔装跑路的模样。
李侍尧为了保住自家小命,调整了城防兵力,将旱西门的绿营兵减少到了200人。
到了约定的日子,
第一军团林淮生提前打造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尤其是4辆攻城云梯车,高度和城墙接近,在密集火炮的掩护下缓缓推进。
“刘指挥使。”
“属下在。”
“今日破江宁,你部山地步兵营为前锋,利用云梯车拿下旱西门为全军打开城门。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