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家像是约好了,都留在矿区过年。
陶光慧刚生完不久,留这里坐月子。
孔予祯在陶光慧生孩子前一个月就回来了,然后就一直没走了。
然后季青韬借着汇报工作的借口,过来矿区,占了孔予祯空着的那一栋,一住就是半个月,而且看那架势也是打算过完年再走。孔予祯。
孔予祯感觉他就是在故意恶心自己,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其实李文军他们都知道,季青韬只是不想回冀城,又不想留在苏城,更不想一个人,所以就来这里了。
这里的人,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因为比他变态的,奇怪的人多得去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本来唐兆年多买的那一栋是空着的。
结果杨守拙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也说来矿区过年,还厚着脸皮跟唐兆年拿了钥匙。
结果,现在每一栋里有人住了。
陶光明打电话骂唐兆年没骨气,没有坚守原则,害他连年都过不好。
唐兆年吹胡子瞪眼回答说,他是最讲义气的。
杨守拙苦苦相求,他总不能无情拒绝。
再说房子空着也空着,杨守拙又不跟陶光明住在一个屋子里,陶光明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杨守拙苦苦相求是不可能的。
不过杨守拙坚持来矿区过年这件事,着实有些古怪。
陶光明挠了半天头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
穗城的冬天比这里暖和多了,杨守拙家的条件也比这里好不止一点半点。
其他人是因为家在这里,杨守拙到底是为什么呢?
更让陶光明大跌眼镜的是,杨守拙还把那个在他嘴里有名无实,各玩各的爱人瞿兰溪带来了。
而且他不仅带她进了别墅区住下,还带来“文军实业”里面招摇。
瞿兰溪也不像杨守拙说的那么平庸,丹凤眼,鹅蛋脸,个子高挑,皮肤白皙,跟杨守拙站在一块还挺般配的。
李文军和陶光明心里万马奔腾,脸上却镇定自若,跟瞿兰溪握手打招呼。
瞿兰溪笑:“老听阿拙说起李文军同志,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杨守拙明显有些吃醋,脸上虽然还是淡淡地,其实白眼已经开始悄悄翻起来了。
瞿兰溪说:“我听说‘文军实业’的名声,想来见识一下。
所以叫阿拙带我过来过年,散散心,每年都在穗城,太无聊了。”
李文军和陶光明一起望向杨守拙:你是那种别人一说好话就会答应的人?
杨守拙干咳了一声,含糊地说:“长辈催生。”
其实他们原话是这么说的:年轻人贪玩也无所谓,该办的事还是要办。不然年纪大了,生不出来了就麻烦了。
杨守拙和瞿兰溪都觉得留在穗城太窒息,要离开。
他们本来打算各走各的,又怕长辈们不肯,一商量,就说一起来这里。反正别墅里好几间房,他们各住各的也相互不干扰,还可以找李文军他们玩。
长辈果然欣然应允,还说旅行有益于受孕。
李文军恍然大悟。
陶光明看杨守拙的眼神都温柔多了:同病相怜,同志啊!
刚好有几个人进来找李文军签字。
瞿兰溪说:“哎呀,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妨碍李文军同志工作,要不我们下去走走吧。”
李文军对陶光明说:“要不,你带他们去厂里走走……”
陶光明忙起身:“好。”
只是他们才下去了一小会,陶光明和杨守拙就回来了。
陶光明和杨守拙都一脸无奈。
李文军看了看他们身后,问:“怎么就看完了。瞿兰溪同志呢?”
杨守拙说:“才下去就碰到顾校长和季总,然后她们三个女人聊得开心,就走了。”
李文军被他脸上的憋屈逗得笑出了声。
想不到,想不到,杨守拙也有因为女人而憋屈的一天。
杨守拙冲李文军抬了抬下巴问:“忙完了吗?都要过年了,别人都休息了,你这里怎么还这么忙。”
现在瞿兰溪都不在旁边了,他也懒得装了。
李文军一边签文件一边问:“干嘛?”
杨守拙:“陪我玩去。”
李文军对陶光明抬了抬下巴:“你开吉普车带杨守拙同志去河边钓鱼去。”
两个富二代,刚好一起玩。
都不要来烦他。
陶光明脸上肌肉跳了跳,明显不愿意。
李文军安慰他:“没事,老唐明天就来了。”
陶光明只能回答:“好吧。”他现在觉得自己不但是管家,还是幼儿园保姆。
李文军身边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都要扔给他。
杨守拙哼了一声:“切,我陪你玩,你还不开心,好大的面子。”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有那么一瞬,陶光明想掀桌子,最后还是攥着拳摁住了内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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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拙跟陶光明钓了一下午鱼,到天黑了两人才回别墅区。
李文军有些懊悔,忘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