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只有李文军和杨守拙还很紧张。
他们把不准漂亮国有没有收到消息,会不会出动军舰来拦截他们。
到时候把东西一抢,人全杀光,推给海盗。
或者更狠一点,反正漂亮国都有了米—24了,不让中国得到就是,直接一个鱼雷,把整个货船击沉。
不管是人还是直升机都会永远成为无垠大海里的又一个秘密。
其实出了亚丁湾,就有一艘船跟着他们。
李文军问杨守拙:“万一是敌人,能干仗吗?”
杨守拙:“都到公海了,有什么不能干,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们啊。”
李文军叹气:“就怕干不过别人。”
杨守拙讥笑李文军:“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做出来的计划没有包括这一项吗?”
李文军:“没有,我的计划就做到了希腊出港。之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开玩笑,海上不知道要走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中间什么情况都可能遇见,做计划有鬼用。
那边唐兆年已经在吆喝了:“到公海了,把家伙拿出来。大家提高警惕。”
然后那些看着憨厚老实的船员们就跑过去打开甲板,“噼里啪啦”拿出一堆cfqiang,火箭炮,熟练地摆弄起来。
李文军和杨守拙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
唐兆年说:“你们三个要不要来选一个趁手的武器。”
李文军和杨守拙咧嘴笑,一人挑了一个。
“还是我唐哥有准备。”
“老唐霸气。”
唐兆年得意地说:“开玩笑。我们跑了多少趟海上了,一天要跟各种海盗干。军舰什么的也没少打过。要是没点准备,一艘船都别想安全到港。一般来说,大家看见我们公司的标志,就不会来骚扰了。不过呢,也难保有那想不开的。”
陶光明一脸懵。
唐兆年嫌弃地对他说:“等下要是打起来,你就躲在船舱里别出来。”
陶光明小声说:“还要打仗啊?”
那条船跟了一会儿,大概知道讨不着便宜,就悻悻走了。
唐兆年吩咐船员:“跟以往一样,三班巡逻。盯好雷达,有船靠近就发警报,没事大家就各玩各。”
船上倒是不会无聊,有乒乓球,报纸杂志,天气好的时候还能钓鱼。
陶光明没坐过这种大船,什么都好奇。听说能钓鱼,更手痒,拉着唐兆年教他。
唐兆年一脸不情愿:“晒死人。”
陶光明:“你把我教会,就可以进去了。”
李文军他们忙冲唐兆年点头:钓鱼好,钓鱼好。
一坐能坐一天。安安静静,不会来骚扰谁。
不然陶光明能把人烦死。
唐兆年只能从里面拿了东西出来,说:“因为我们的船在走,而且又在离岸较远、水面宽阔的水域,所以只能用放流钓法。在船尾放线,边走边引鱼上钩。能钓到上层的凶猛鱼类。因为钓上来的鱼可能会比较大,所以不能用钓竿,要用木质绕线架。”
陶光明搓手:“好好好,这个好。我还没海钓过呢。”
唐兆年拍了拍他肩膀:“靠你了,今晚加餐。”
陶光明坐下。
李文军他们忙转身回船舱。
陶光明忽然又回头问:“我怎么知道它上钩了没有。”
唐兆年指着水里:“嘘,别说话,盯着它。等下你就知道了。”
陶光明又问:“你钓到过吗?”
唐兆年含糊地说:“钓到过。”
陶光明:“都是些什么鱼?”
唐兆年:“带鱼、小黄鱼、鲽鱼、鲻鱼,运气好还有三文鱼什么的。主要看你在哪一片海域钓还有你的运气和技术。”
陶光明:“那行,你们进去吧。我开始钓鱼了。”
他坐了一整天,什么也没钓着。
李文军他们都不出声。
不能刺激陶光明。不然他一生气,不钓了,又要帮他想别的法子玩。
这家伙一无聊起来特别烦人。
李文军每天就在早上太阳出来之前出来在甲板上跑步,其他时间都在船舱里面看书看电影。
杨守拙和唐兆年除了聊天就吵架,要么就打乒乓球,还美其名曰粤港大战,然后船员们分作两帮。
内地的帮杨守拙加油,港城的帮唐兆年加油。
有人下注收钱,赌谁赢。
反正不管谁赢,都是杨守拙和唐兆年平分,横竖不吃亏。
所以他们两个就是为了名誉和面子而战了,那真是拼了老命了。一天搞坏好几个球,拍子都打坏好几副。
加油的人也激动到不行,吵到李文军连电影里面的对白都听不清楚。
有一天夜里忽然刮起了大风,整个海面像一锅沸腾了的墨汁,黑黝黝,翻滚着滔天巨浪。
这艘大货船,在此刻震怒的大海面前,连一片树叶都算不上。
唐兆年叮嘱李文军他们不要出去,关好舱门。他自己跑到顶上去跟船长掌舵去了。
李文军转头发现杨守拙不见了,意识到他可能去看米—24了,暗暗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