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不喜欢这种局势超出掌控的感觉。
他之所以对道观一直放手不管,是因为能完全信任谭道长。
可是以后换一个陌生人,就不一样了。
要是那家伙用这个道观非法敛财或者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
对方占着地盘,消耗着“文军新城”的名声,他还拿对方没办法。道长捻须微笑:“你能等到现在才说这件事,我已经很惊讶了。其实你来管是最好的。”
李文军忽然觉得不对。
这么说起来,还是我在管啊。
只不过不用我穿着道袍来给人解签而已。
李文军问:“所以,道观一年有多少收益呢?”
道长说:“以前很少。自从你修缮了前后山路和道观,修了宾馆,申请了景区,收益就直线上升。现在一年大概有两百多万盈利。”
也就是说每个月平均二十万,每天也有一万八千的。
李文军有点诧异。
道长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个账本:“来,你看看。”
李文军翻了翻。
虽然是简易记账,还是能看出来盈利确实差不多这么多。
他问:“哪里来的盈利。”
道长说:“功德箱,斋饭,解签,卖香火香油。”
他还没像其他地方一样卖各种符咒和纪念品,解签也是象征性收两块钱。
不然更多。
道长说:“能有这个收益,都是因为你帮忙,所以我觉得,让别人接手太可惜了。等你老了,或者也有个地方养老和容身是不是。”
他想说生意失败,但是又觉得这样太晦气。
李文军却听明白了道长的意思,有些感动:“道长”
道长摆手,说:“我也没有子嗣,侄儿辈没有人合适。只能托付给你了。我也只相信你,知道你不在乎这点钱,所以不会乱来毁了我毕生心血。毕竟这个道观能有今天,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就连证件都是你帮我办齐的。”
其实他比李文军更怕继任者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在道观里为非作歹。
李文军郑重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挑几个人来让你从中挑一个继任者。”
道长:“最好是现在就叫律师来,我们签个协议,让你直接成为道观的所有者。”
李文军微微皱眉:“不用这么着急吧。”
道长:“早一天把它交出去,我的心里早一天放下这件事。在找到合适的人担任道长之前,我都会照旧管理道观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又是出家人,无牵无挂,不需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反正就算现在把道观给你,你以后也绝不会让我饿着冻着。”
李文军:“我问问相关人士,这要怎么合法合规。”
他回去咨询了一下。原来还真有这种转让道观寺庙的。
证件齐全,所有者同意就行。
然后他象征性花了一百万买下了道观一百年经营维护权。
结果道长转交给了他几百万资产。
真是躺着收钱,稳赚不赔的买卖。
外界又哗然,说李文军就连道观的钱都要赚,好缺德。
他肯定在修葺道观的时候就计划好了。
李文军也懒得辩解。
他给的条件太诱人,招来了两个道教学院的学生。
这两个学生先去道观报到,然后来“文军实业”找他报到。
这是近十年以来第一次新增李文军直接管理的岗位。
所以两位道士来找李文军报到的时候,高层们都跑到窗口来,假装望远,休息,看文件,其实想看道士长什么样。
只见两个小伙子,扎着发髻,穿着青色道袍,背着个布包上楼来。
陶光明嘀咕:“仆街买个道观干嘛,还让两道士正式入职,想让员工们以后吃斋饭打八折,还是抽签解签免费。”
季如诗:“别胡说。是道长拜托他接手道观的。谁跟你一样,整天想着吃。”
陶光明拿出一叠名片:“你看看。他的各种头衔的名片,有多少张,都可以做扇子了。再加个道观观主,以后肯定会要他去当什么道教理事会的副会长。啧啧”
季如诗:“啧啧,好酸。他在不断拓展。你跟着他大杀四方,还要叽叽歪歪。”
陶光明:“你再这样羞辱我,我就去道观出家。”
季如诗笑:“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的?就算别人要你,你去我也不怕。刚好你去吃吃素,打打拳减肥,我求之不得。”
陶光明:“我要做全真道人。六根清净,不结婚生子的那种。”
季如诗:“神经,人家是说入道以后不结婚生小孩,不是入道以前。有人帮我照顾你挺好的,你赶紧去报名吧。”
陶光明瞪着季如诗。
季如诗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脸:“你去吃吃斋菜也好,真的。你看看你的脸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以前圆得像个饭盆,现在大得像个脸盆。再不减肥,就要大过脚盆了。”
陶光明:“没事,我的大脸是为了在你眼中占据更多的位置。只要你喜欢我,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其他人听得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哎呦,你们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