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的说法,至少也在二等以上,是儒序不可或缺中间力量.」
雷光褪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刘谨勋深邃的目光渐次从在座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不过说句开诚布公的话,你们这些当阀主的能够活到现在,仰赖的是首辅大人的仁慈,而不是儒序离不开你们,这一点,你们要先弄明白。」
无人出声,只有躬背点头带起的衣衫窸窣此起彼伏。
「嗯,你们今天能来金陵,应该是都已经明白这一点,那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就不是对牛弹琴了。」
刘谨勋点头一笑:「春秋会已经结束了,你们当中有多少曾经跟他们眉来眼去,又有谁在暗中左右逢迎,首辅大人心如明镜,一清二楚。不过他老人家说了,他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所以这些事都不再追究了。」
依旧无人出声,不过衣袍磨擦的窸窣声中,又多了一片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此时此刻,成都府发生着什麽,大家应该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各位也应该心里有数。」
刘谨勋语调渐冷:「多馀废话,就不用再多说了,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们有多少藏了多少分支家族,也不管你们手下豢养了多少从序者,攒了多少家底,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
「沿海各州府,但凡有鸿鹄活动的地方,有一个算一个,你们自己找一个坐镇。如果镇压的住,无论是官位还是基本盘,你们要什麽,首辅给什麽。」
刘谨勋话音一顿,「可要是镇不住,城中的房屋倒塌损毁了多少,你们就自掏腰包建起多少。城中的百姓无辜惨死了多少,你们就拿本家的人头来抵多少。多一颗人头算你们谢罪,少一颗人头整个家族儒序除名。」
「诸位.」
刘谨勋刚要站起,与座中人早已齐齐起身。
「首辅大人不奢求诸位戮力同心,但只希望你们不要独善其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都是饱读诗书的人,这些道理你们比谁都明白。」
刘谨勋迈步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回荡在众人心头。
「我刘谨勋也明白,所以如今的金陵刘家,只剩老夫一人。」
轰隆!
惨白的雷光撞窗而入,照亮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
昏暗的天地间,风声丶雷声丶雨声交织,淹没了一座黯淡寂寥的阀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