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无暇与他们周旋,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迅速摆脱眼前的这些臭鱼烂虾,找到福王江佑的寝宫所在,打探出陆光达女儿珊瑚的下落。
突然间,周遭陷入了一片沉寂,无人再敢轻举妄动,连之前的叫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才还嚣张至极、滔滔不绝的众人,此刻就如同被阉割了声音的鹌鹑,寂静得令人心生寒意,那寒意浓烈到几乎可以触摸,每个人的惊慌心跳都清晰可辨。
“怎么,这是怕了吗?”
宋宇冷冽地发问,他手中的长剑依旧在滴落着鲜红的血珠。
众人目睹了沈一君的下场,个个都愣在原地,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宋宇身上的那份恐怖气息。
“你……就算你再强,也不过孤身一人,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惧怕你?”有人壮着胆子反问。
“的确,你现在唯一可以保命的办法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只要你肯低头求饶,没准我们还能在福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求得一线生机。”
……
一群乳臭未干的年轻士兵,不知天高地厚,声音颤抖地大声叫嚣。
然而,尽管他们呼声震天,却无一人敢于迈前一步,反而纷纷向后退缩。
“今日,我并无心与你们交手。若不想逼我出手,便带我前往江佑的寝宫。”
宋宇见这些怯懦之辈不敢向前,于是收起长剑,冷冷地说道,“这是我与江佑之间的私怨,与诸位无关,切勿白白牺牲,那是极不划算的。”
“宋宇!你虽然勇猛,但孤身一人,你又如何能够抗衡福王?!”
之前被吓得双腿软弱的余中尉,此刻已稍稍恢复了镇定,站起身来,同样冷冷地回应。
“福王?在我眼中,他不过是一个败类罢了!”宋宇眉梢一挑,目光中杀机毕露。
宋宇对福王不屑一顾,毫无畏惧之意。
原本宋宇已无意与福王有任何瓜葛,只要他安分守己,留在福邑,不干涉京都之事,便能相安无事。
然而此刻,他竟毅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掳走了陆光达的千金陆珊瑚。
须知,宋宇行事向来有其底线,“若是针对我本人,无论如何都无妨,但若涉及到我的亲人朋友,宋宇必将不惜一切代价,为其讨回公道。”
“无需多言,你只需老实告诉我,江佑究竟藏身何处,我便可放过你们。”
宋宇语气坚决,目光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杀机。
先前或许有人认为宋宇只是在虚张声势,但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不敢有丝毫的怀疑。
“难道还需我重复一遍吗?”宋宇语气冷冽。
众人无不心生颤栗,慌乱无措。
余中尉略作迟疑,低声说道,“我们此行的任务本来就是取你性命,自不能让你离去!”
“你的意思是,我唯有将你们全部击败,方能安全离开此地?”宋宇冷冷一笑,回应道。
话音未落,宋宇正待详述,余中尉却已手按刀柄,瞬间将刀抽出。
“你们这群蠢货,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个人吗,要知道若是完不成任务,回到福王面前,照样是死路一条!”他声色俱厉。
“还待何时?速速与我一同进攻!”余中尉猛地一腿,将眼前的一名士兵踢得飞出,怒喝连连。
那名年轻的士兵尚在错愕之中,身躯已直线向宋宇方向飞掠而去。
“余中尉所言极是,我等若不能阻截此子,福王定不会宽宥我们……”一人高声呼喝,“齐心协力,料此子再强,也难敌众手。”
宋宇目光骤寒,轻声地回道,“既然尔等求死心切,那我便遂了你们的心愿。”
话音方落,忽闻一声沉闷的痛呼,只见余中尉手臂一挥,刀刃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一幕突变,即便是宋宇也难免一愣。
这位余中尉,难道脑筋出了故障?竟玩起了自损的把戏。
宋宇尚未理清余中尉究竟意图何为,便见其身形如风,疾步冲出。
不好!断臂求生,莫非是想逃回去给江佑报信?
宋宇眉头紧蹙,正欲急追,却被一群年轻士兵挡住了去路。
“想溜?怕是没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吧。”一位年轻士兵冷然叱咤。
周围的士兵闻言,如同狂潮般涌动,举刀向宋宇砍来。
面对这些尚显青涩的面孔,宋宇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
面对凶猛的攻势,宋宇只是尽可能地躲避,并未全力应对。
然而,正是宋宇的退让,让这些人似乎找到了自信的源泉。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不过尔尔。”一名士兵轻蔑地回应道。
“躲躲闪闪,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与我一决高下!”
“别以为我们是在欺负你,就算他们不动手,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收拾你。”另一士兵嘲讽地笑着说道。
见到宋宇仅仅是躲避,这群年轻人立刻充满了自信。
宋宇不禁苦涩地摇头一笑,满脸无奈。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越是无知的人越会展现出一种盲目的自信和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