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特么放屁!”
我听得毛骨悚然,但还是不信王麻子会害我,我们朝夕相处19年啊,王麻子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呵呵,术道中的人,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林远也不生气,冷冷笑了一笑,随后便取出一根竹签,冷不丁扎向我的后背。
“嘶……你干什么,疼!”
我疼坏了,本能地就要挣扎,林远却用那只健壮的大手压着我的肩膀,呵斥道,“疼也忍着,我这是再帮你。”
说完,他取出更多竹签,沿着我背上的那些淤青扎进去,又取出一个竹筒似的小玩意,夹着一张黄符纸,在空中晃了晃。
符纸迎风燃烧,散发出惨绿的色泽,林远也不嫌烫,直接转动指尖,将符火按在我背上,顿时噗嗤一声,弥漫出大量“滋滋”的浓烟,我的后背也因为烈火灼烧,弥漫出巨大的痛楚。
“啊……”
我死死攥着拳头,脸上冷汗直涌,不受控制地扭动后背,用力挣扎了起来,林远则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口中念叨着一长串我听不懂的咒语,手指夹着符火,在我背上不断地游走着。
说来也怪,尽管我的后背被灼烧的疼痛难忍,可随着这些符火的涌动,身体里的血液却莫名其妙地发冷,明显能感受到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被牵引出来,正跟随着符火的移动,渐渐散发到体外。
这种状态维持了十几秒钟,符火渐渐焚尽,林远也猛地站起来,取出一个陶瓷制成的碗,
将烧成灰烬的符纸丢在里面,取出水壶,将符纸灰烬调成了一碗黑色的糊糊,还添加了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在里面。
随着指尖搅动,那碗符水也变得越来越浑浊,他把符水递到我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喝下去!”
我虚软无力地接过符水,硬着头皮,将它们全都灌进嘴里,这些符水的味道特别腥,里面还泛着油腻腻的光泽,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草药味道,我连着干呕了好几下,好不容易将符水咽下去,随后便打起了饱嗝。
“呼!”林远则长舒了一口气,看得出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从我手中接过碗,又背过身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这才重新绕到我身后,将那些扎在我背上的竹签依次拔除。
他每拔一根竹签,我都能听到背上“吱溜”冒血的声音,奇怪的是身上居然没感觉到痛,只是有些麻酥酥的。
直到所有竹签被拔除掉之后,林远才捧着那些变黑的竹签绕过来,蹲在我面前,将几十根竹签都递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我低头一看,彻底地吓懵了。
只见竹签扎进皮肉里的那一截,统统被染成了黑色,好像刚被放在炭火上灼烧过似的,隐约还冒着一层灰色的烟。
“竹性凉、属阴,本身也具备很强的引导阴气的效果,看看这些竹签的颜色,你就能直到身上积攒的尸怨气究竟有多浓了。”林远面容低沉,将所有竹签都丢在了地上。
我则是完全看傻了,眼前这一幕彻
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尸怨气,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大伯领养我,只是为了找一个“祭品”,来转嫁自己身上的尸怨气?
我盯着竹签发愣,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林远则吐气说道,“虽然你体内大部分尸怨气都被我拔除了,但你身上的灵巫诅咒,我却没有办法破解。”
“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反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在什么地方染上的诅咒,就得到什么地方去解。”
林远直视着我的双眼,眼中跳动着凝重之色,“为了保险起见,我在你身上种一道符,可以保证你三天平安,你自己考虑要不要陪我们下水,将那具棺材再捞起来。”
我咽着唾沫说,“是不是,只要把那具棺材再捞起来,交给你做法,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诅咒了?”
“我只能说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林远没有再继续跟我废话,重新取出朱砂和毛笔,让我平躺下去,然后用毛笔沿着我的小腹划出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符咒,一边画,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当最后一笔收尾的时候,林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小米汗,他丢掉毛笔,十分严肃地站起来,“墨迹还没干透,你继续躺一会儿,天亮后再起来吧,记住,这个符咒的有效期只有三天,你自己掂量下吧。”
讲完,他便转身走向了帐篷的另一侧。
而我则继续躺在地上,盯着
肚子上的咒印,怔怔出神。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另一道脚步声,麻木地转过头,看见孟瑶正小快步向我走来。
见我气色不好,孟瑶便主动蹲在我身边,在我肩上轻轻推了一下,咬着嘴唇说,“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吧现在?”
我没有吭声,别过脸,用牙齿咬着嘴角,渗出了鲜血。
孟瑶继续说,“被最亲近的人算计,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可王青云,你必须坚强起来,无论如何你都要振作,勇敢地活下去。”
我还是不说话,孟瑶便主动拉住了我的手,声音轻柔道,“如果你累了就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