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老三胡搅蛮缠的话,我心里也是一阵恶寒,心说这老不死的成天疯疯癫癫,没事和出家人开什么伦理梗的玩笑,万一赵承一当真了咋办?
吵闹一阵,刘老三打算带领我们下山。
期间,我对刘老三讲述起了他不在这段时间,村里发生的事情。
刘老三还是那副尿性,嘻嘻哈哈地点头,说无妨,田勇的死怪不到你身上,他作孽深重,属于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该有的命数,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鼻头直泛酸水,说田勇罪有应得,可他媳妇是无辜的啊,现在大着个肚皮,又被怨鬼附身逃进了山里,怕是再也寻不回来了。
听了这话,刘老三没什么表示,反倒回过头,与慧明禅师对视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感觉他们有事瞒我,赶紧追问道,“爷,到底咋回事,你该不会早就料到会有这出吧?”
刘老三眨了眨眼,嘿然笑道,“傻徒弟,实话告诉你吧,田家该遭的难,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劫数,是他们上辈子种下的因果,在你看来,田勇媳妇无辜,可在老道人眼里,她却是在还债。”
我越听越不懂
了,忙说啥玩意,你这意思,后面发生的事,你全知道,所以才故意把我独自留下来,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刘老三摇头晃脑,说有些事,不是老道人不想管,而是管了也没用,这些命里的死疙瘩,就算你强行替她解掉,下一世还会有同样的报应,既然无法逆天,倒不如顺命而为。
“你个老混蛋,为什么早点不跟我说!”
我鼻子都气歪了,一把扑上去,死死掐住刘老三的脖子,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你早说这句话,我和赵承一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你个老鳖孙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整啊,你知道我俩为了这事惹了多少麻烦,差点连命都丢了好几次!”
我牛劲一上来,也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了,直接骑到这老疯子身上,使劲掐他脖子。
刘老三没什么准备,顿时被我掐得翻起白眼,赶紧对一旁的慧明禅师求救道,“老秃驴,都说佛家人慈悲为怀,现在徒弟当着你的面打师父,你个死舅子的还不管管?老道士死了,做鬼也要拉你下水!”
“这是他命里的劫数,又何尝不是道友自身的果报?大和尚怎敢逆天而行,罪过,罪过!”慧明禅师不
慌不忙地杵在一旁,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念佛经提前给他超度。
最终还是赵承一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拉开了我,“青云,有话好说,你掐死了他,以后谁管你饭吃?”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山忽然打了个一个闷雷,搞得我们四人都是一激灵。
我急忙翻身跳起,刘老三也咋咋呼呼地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到处瞅来瞅去,忽然瞪眼看向后山的某个方向,老脸一沉,拍着大腿根说,“坏了,是那个死舅子的在山里胡搞,把我们布置起来的封印给毁了?”
慧明禅师也是一脸动容,望着后山传来震动的方向说,“阿弥陀佛,这小村子里怎么会有人冲得破你我共同布置的法阵,莫非真是该到了劫数?”
我和赵承一听得一脸懵,见他们表情怪诞,急忙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法阵,什么劫数?”
刘老三脸色阴郁,撮着牙花子告诉我,“后山的南冥古墓,存在一个天大的祸害,老道士这次就是专门冲着它来的!”
这几天,刘老三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忙活,就是为了布置封印,将走漏的冤孽气再度封印起来,本来凭他一个人的
力量还不能这么快搞得定,是靠着慧明禅师及时出现,两人联手,方才勉强镇压了那股子邪气。
可刚才那一声炸雷,却预示着法阵又遭到破坏,等于之前那几天的功夫全都白费了!
刘老三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咬牙切齿,大腿根都恨不得掐肿了,慧明禅师也是满脸低沉,虎着脸说,“到底是谁在坏我们的事?”
见这二老脸色低沉,我和赵承一都不敢再搭腔,思来想去,我忽然又记起了一个人,掐着赵承一胳膊说,“对了,三天前,村里来了一个老头,听他自报家门,好像是来自荆门黄家……”
什么?
听到这话,刘老三下巴一抖,满脸的褶子老肉都拧巴成了沟壑,慧明禅师也是脸盘一抽,失声道,“黄不凡,他怎么回来?”
“狗曰的,这姓黄的老不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怎么忘了他,坏事了坏事了……我说好好的法阵怎么会被轻易冲破,感情是他在捣乱!”
刘老三恨不得跳起八丈高,扯着脖子大声骂娘,一口一个老不死的。
我有点懵,说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是?
慧明禅师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脑门上说,“小施主你有所
不知,这南冥古墓中还存在一个上古物件,黄不凡一心想要得到它,三十年前,就是他失手破坏了墓中的布置,导致煞气游走的。”
在惹下这场祸事之后,姓黄的害怕搞不定,又赶紧拜托几位正道之人联手出面镇压,但是刘老三和慧明禅师都在邀请之列,是集合了多方的力量,方才勉强镇住了南冥古墓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