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伟则是吓坏了,赶紧对彩鳞追问道,“那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表妹的麻烦?”
“你先别着急,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要想搞定你表妹的问题,会显得很麻烦。”
彩鳞面露迟疑,随即又说道,“我也不懂降头术,只是因为对方的降头黑法中,融合了一部分苗疆的蛊咒,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就判断出赵娟因为什么而中降,但要想彻底抹除她身上的印降,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彩鳞的修行基础打得并不牢靠,一大半的能力都来自于本命金蚕,如果能够完全调动本命金蚕的力量,要抹除这种印降自然很轻松。
可问题就在于,目前的彩鳞根本无法驯服本命金蚕,一旦过度使用它的灵力,便会受到本命金蚕的负面情绪反噬,这对她的身体而言,是个极大的负担。
听到这里,我又沉默了。
的确,彩鳞的状况同样不容乐观,自从离开苗疆之后,她就一直饱受本命金蚕的反噬,这也导致她的性格越发偏向阴冷。
如果为了拯救孙国伟的表妹,就害她再度承受本命金蚕的反噬,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
赵承一也开口说,“妹子,既然抹除印记的风险这么大,干脆咱们还是放弃吧。”
彩鳞却摇
头道,“我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够抹除降头印记的人,如果我不出手,赵娟的麻烦就永远不可能结束,虽然印降并不足以危及她的生命,可那毕竟还是不详的东西,长此以往,赵娟多半会暴毙的,而且那个丝罗瓶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沉默许久,孙国伟只好咳嗽道,“我表妹也是个苦命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彩鳞小姐帮帮她吧,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你带来一定的身体负担,可我也不能眼看我表妹去死啊……”
“好了,我知道。”
彩鳞点了点头,随后又起身说道,“既然这种事被我撞见了,我自然也该出一份力,就算无法彻底将印记抹除,至少也要设法将赵娟体内的阴法邪咒压制下去,先治好他的眼疾。”
我一脸担忧道,“可你的身体……”
“没关系的,有玉儿姐在,她会帮我!”
彩鳞对我笑了笑,眼眸中似乎又恢复了几分原本的纯真和清甜,但却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外表冷清的样子,表示自己要准备施法了。
由于担心她身体出问题,我和赵承一都不敢远离,便提出将赵娟抬出来,在客厅里进行驱邪,我和赵承一虽然无法帮忙,但却可以从
旁掠阵,避免彩鳞遭到本命金蚕的负面影响。
彩鳞同意了,和快就跟我们打成了一致。
在之后,彩鳞便让我们先将赵娟的外衣脱掉,只剩下最贴身的衣物,孙国伟这时候变得很尴尬,当即站起身来,表示要跑去阳台抽烟。
我却没有回避,一个人只要心正、没有邪念,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招来祖师爷的怪罪。
赵承一显然也是如此,看向赵娟的目光充满了慈悲之心,没有半点身为男人的邪念,因为心正,所以根本不用避讳。
反倒是赵娟显得有些扭捏,可在生死面前,些许羞耻心倒也算不得什么,很快就在我的帮助下,有气无力地除掉了外衣。
随后,我又在彩鳞的指示下,扶着赵娟坐起来,而彩鳞自己则盘腿坐在了赵娟身后,用银针刺破手指,按在赵娟的后背上,开始画起了符咒。
苗疆的符咒,与中原道门截然不同,属于另一种流派,不过修行者大都触类旁通,虽然我并不会画蛊咒,可是通过这些弯弯曲曲的符咒,还是能够捕捉到一股十分强大的炁场,正沿着彩鳞的指尖来回游走。
这些炁场,并不完全属于彩鳞,倒有一多半都来自于彩鳞的本命金蚕。
而在借助本命金蚕的力量画符的时候
,彩鳞的脸色也多少显得有些痛苦,动作和姿势并不连贯,同时肩膀也在微微抖着。
我很清楚,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压制本命金蚕的邪性,每一次借用本命金蚕的力量,不仅自己要承受一定的痛苦,而且随时都要防备受到本命金蚕的意念反噬,所以显得很不自然。
好在我已经提前将血玉挂在了彩鳞脖子上,血玉中的玉儿姐,也在此时释放出一股灵力,将彩鳞纤瘦的身体包裹起来,避免她承受太多来自本命金蚕的反噬。
没一会,赵娟全身上下都画满了血符号,这些符号看着就像蝌蚪似的,顿时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连密集恐惧症也差点犯了。
不久后,彩鳞又取出了一个黄色的药瓶,里面装着混浊的黄色液体,中间还浸泡着一截白色的线球。
随后,她将线球取出来,分出五根线头,分别绑在赵娟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然后拉出两米远,将经线在手心绕几圈固定,盘坐下来做出念经姿态。
与此同时,彩鳞还腾出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了赵娟的背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我就感觉赵娟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不消多久,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放心,我只是释放蛊咒,让她暂时昏迷了,一会儿施法
过程会显得比较痛苦,让她昏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