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话说完,赵承一却连连摇头,说不应该啊,“如果是宗教局的人,何必一直偷偷摸摸地尾随我们,既然都已经暴露了,直接跳出来拦截不就是了?”
我愣了一下,反问赵承一,“如果不是宗教局的人,那又是谁?”
赵承一没说话,只是沉下目光,对着后面的挡风玻璃观望了很久,随后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地方停下来,直接问一问吧。”
“好!”
魏平早有准备,立刻打开仪表台下的暗格,取出一把折叠弩抓在手上,边操控方向盘边说道,“老弟,前面有一块空地,我们就在那里停车好了。”
“嗯!”
我应了一声,同样解下了量天尺,将它稳稳抓在手上。
几秒种后,魏平忽然打了一把方向,把汽车驶离主干道,来到了荒废的马路边缘。
这时候跟在我们身后的汽车也停了下来,只是远远地停靠在距离我们二十米之外,并没有人从车上下来。
我们三人谨慎地走到一起,并排而立,看向身后跟来的车辆,由于搞不清楚是敌是友,也没有忙着动手,而是保持不动,一直紧盯着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
这车贴了隐私膜,我们无法看清楚车子内部的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凭借对于炁感
的捕捉,我却能够判断出,这辆车上有两个很厉害的修行者,而且一直都在打量着我们。
就这样对视了一分钟左右,魏平有些沉不住气了,立刻骂骂咧咧地端起折叠弩,对身后那辆车大声喊道,
“草,你们到底是哪条道上的,跟了这么久,有什么目地?”
直到这时,那辆车的副驾驶车窗方才缓缓摇下来,从里面探出一张痴肥的脸,对我挤出莫名的邪笑表情,顿时将我和赵承一都吓了一跳。
老饕,这家伙居然追到国内来了!
望着忽然出现的老饕,我们顿时神情紧张,又下意识紧了紧手上的武器。
而老饕则提前摆手说,“两位,先不要冲动,我这次来找你们的目地,可不是动武的。”
“不是动武,那又是为什么什么?”
我异常谨慎,一边说话,一边偷偷藏了几张符箓在手心。
老饕则拉开车门,露出了那张满是肥肉的脸,皮笑肉不笑道,“这次来找你只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个忙,告诉我们一个人的下落。”
“谁的下落?”
我依旧眯着眼睛,语气低沉道,“真是可笑,你觉得凭我们的关系,我会告诉你吗?”
“你先别忙着拒绝,打听清楚这个人的下落,同样对你也有好处。”
老饕好似
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慢条斯理说,“因为这个人对你的意义十分重大,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现在已经遭遇了危险,如果你不能及时赶到他身边的话,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我被这家伙的话搞得云里雾里,沉声道,“你说的人到底是谁?”
“他叫玄真子,你应该不陌生吧?”老饕一脸阴邪,将嘴角高高地扬起,虽然语调声不响,但却犹如一道炸雷,震得我脑门子嗡嗡响。
玄真子,那不就是我师父吗,老饕怎么会知道我的师承?
见我面露震惊,老饕似乎猜到什么,又忍不住笑了,“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作为摩门的善财使,还有什么消息是我不能打听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能知道你是玄真子的徒弟,是因为有个叫孟瑶的小姑娘跟我说的。”
我心中又是一怔。
关于我师承这件事,向来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直到,孟瑶虽然也是摩门成员,可按理说,她应该不清楚我师父的身份才对。
老饕又继续说,“你可别小看孟家的情报手段,更何况,这个丫头似乎对你特别关注,这几年偷偷搜集了不少关于你的信息,我根本不需要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她那里获取这些情报。”
“好吧,就算你知道了
我的师承,又能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十分冷漠地用双手抱住胸口,
“我和师父已经超过两年没见面了,自从我下山后,就从未见过他老人家,你居然想到来找我打听他的下落,真是可笑至极。”
“不可能,作为他唯一的传人,你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下落?”
老饕根本不信,立刻摇头说道,“王青云,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一些矛盾,导致你对摩门抱有很深的敌意,相应的,我们摩门的人也很不喜欢你,不过这一次,我反倒觉得,咱们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怎么合作?”我把眉头拧紧了,直视他的眼神说道。
“玄真子现在去的那个地方,相当危险,就算他道法通神,也未必能活着走出来,如果你想让他活着,就赶紧把去那个地方的办法告诉我,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合作,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很遗憾,我可能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尽管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但我依然尽量克制着情绪说,“我已经说过,我和师父很久都没有再联系,关于他的下落,我根本一无所知。”
“王青云,我劝你最好能识时务!”
老饕顿时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