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清凉、明澈如水,霜染红枫、一茶微凉。
程九鸢就要参加书院考核了,就是休沐也在房里看书。
木槿匆匆进来,递上一封信:“姑娘,无影堂传来的。”
程九鸢接过信,打开扫了一眼,再定睛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眼中满是诧异,楚磬竟然如此大胆吗?
很快,她嘴角微微弯了起来,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木槿:“加急送去给江岫白。”
“是。”
当这消息辗转送到江岫白手上时,他便清楚如何做了。
同时翠萝也收到了程九鸢的回信。
看完信,翠萝立即销毁了,随后提着采买的东西回宫。
她在回宫的路上就想好了,要捅破皇后与安昌王的奸情,这件事相信云嫔是很乐意做的。
于是,翠萝在白露跟前无意提了一嘴。
关于楚磬的事情,白露总是很上心的。
“你当真看见皇后的贴身宫女与安昌王在一起?”
“奴婢去御花园采集花露,确实是看到了。但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奴婢担心看错,也就没声张。”
白露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笑意。
她没有怀疑楚磬与安昌王有苟且,但楚磬的贴身婢女与安昌王有救,齐祯是极其防备安昌王的。
若此事是真的,那也够楚磬喝一壶的。
现在先得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蹲了好几日,安昌王总算露面了。
“娘娘,有个黑影进了凤灵宫。”
白露一夜未睡,但依旧精神抖擞。
“凤灵宫?”
她以为最多抓住安昌王与楚磬的贴身侍女,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
她当即起身朝齐祯的寝殿走去。
凤灵宫内,楚磬与齐钰这对野鸳鸯在床榻间嬉戏,门外只有一个贴身婢女守夜。
一个暗卫慌张闯了进来:“王爷,皇上往这边来了!”
齐钰一脸惊慌从榻上翻身爬起,胡乱披上衣裳,楚磬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在暗卫的掩护下,齐钰从暗道逃了。
楚磬慌张地从榻上起来,环顾四周,见齐钰没有遗留下什么,才稍微淡定了些。
齐祯半夜三更为何会来?难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这样一想,楚磬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她强装镇定,换了一身寝衣,重新躺在了床上。
才躺下,齐祯就带着白露闯了进来。
楚磬装作被惊醒地模样从床上坐起,一脸疑惑。
“皇上?”
白露环顾一周,暗道一声‘来迟了’。
楚磬从床上下来,朝齐祯行了一礼,随后问道:“皇上半夜带着云嫔来妾身宫里做什么?”
齐祯面色铁青,没有答话。
白露笑着道:“有刺客行刺,有人看见刺客朝凤灵宫的方向逃了,皇上和妹妹担心姐姐的安危,就赶紧赶来看看。”
白露边说着边靠近楚磬。
虽然那奸夫跑了,但只要偷情了,就会留下罪证。
果然,她看见楚磬的衣领下,有一抹隐约红痕。
白露勾起唇,装作关心地拉过楚磬的手道:“见姐姐没事,妹妹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咱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本神情戒备的楚磬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谁知正要转身的白露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她伸手抓住楚磬的衣袖狠狠一扯,寝衣开了大半。
楚磬还来不及反应,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贱人!你敢背叛朕!说!奸夫是谁!”
白露站直身子,看向楚磬,面露惊讶。
只见楚磬裸露的白皙肌肤上,好几处斑斑点点。
楚磬扣着齐祯的手,艰难挤出几个字。
“我……没有……这是蚊虫……叮咬……所……致……”
齐祯像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甩开楚磬,拿出帕子使劲擦拭手指。
楚磬跌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臣妾被禁足在凤灵宫,臣妾冤枉!这真是蚊虫叮咬的。”
闻声赶来的嬷嬷进来看见这一切,立刻上前拥住楚磬。
“皇上,您怎么可以如此冤枉娘娘啊!”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看戏的白露身上,眼里像淬了毒,“云嫔娘娘,咱们娘娘可是把你当亲姐妹啊!你怎可如此诬陷于她!”
白露嘴角带着笑意,柔声道:“其实要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很简单,那便是……验身!”
她受的屈辱也要让楚磬尝一尝!
此言一出,楚磬脸色又白了两分。
嬷嬷拦在楚磬身前:“不行!娘娘身份尊贵,怎可验身!”
“这是最简单的法子。”白露看向齐祯。
齐祯低喊:“来人!”
近卫进来,拱手道:“皇上。”
“找两个嬷嬷来!”
“是!”
“我不验身!本宫是东陵嫡公主!是北齐皇后!要本宫验身,本宫宁愿去死!”
楚磬大喊着,梗着脖子看着齐祯。
谁知齐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