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一辆绿皮列车缓缓进站。
看到车头的标志,全员整装立正,严阵以待。
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仿佛奏响了一曲庄重的乐章,在站台上空回荡。
随着列车的完全停下,车门缓缓打开,一股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从列车上首先走下的是几位身姿挺拔、面容严肃的警卫,随后才是身穿黑色西装的蓝副总统。
这个经常出现在各地报纸上的大人物甫一出现,便让全场的气氛更加肃穆,人们纷纷行注目礼,以表敬意。
金边眼镜,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西装上一点褶皱也没有,黑色皮鞋擦得锃亮。
手上还提着个公文包,不像是当红的政坛明星,倒像是一位考究的学者。
郑有才率先迎了上去,热情洋溢地说道,“蓝总统,欢迎欢迎,欢迎您的大驾光临!”
“郑大帅,好久不见!风采不减当年啊!”蓝正翔脸上挂着淡笑,眼神掠过佐藤静香,缓缓说道,“你倒是个有福气的,劳动我们大伙大老远跑来喝你的喜酒。”
郑有才爽朗大笑,“那是您给面子,您能亲自莅临,实乃我莫大的荣幸啊!
蓝正翔视线一转,扫向宋逸之:“宋少帅也来了?”
宋逸之回以一礼,“蓝总统一路辛苦了,我也是刚到。”
蓝正翔笑道,“宋大帅腿伤恢复得怎样?大总统派了名医,不日将抵达广城,协助宋大帅疗伤,不过才年长我几岁,可别想着早早隐退享清福啊!”
宋逸之:“谢大总统关心,回去定当转告父亲。”
“这是宋夫人?”蓝正翔话音一转,那灼灼目光投向阮颜。
一众军装中,一袭月牙色旗袍,虽低调却也相当出众,如此花容月貌,想不注意都难!
阮颜欠了欠身,声音低柔却不失端庄,“蓝总统!”
“嗯!”蓝正翔微微点头,一边缓缓向前迈步,一边说道,“上次珠市那一仗打得着实漂亮,当真是年少有为,就该让那些洋鬼子的手怎么伸出来就怎么缩回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宋逸之跟了上去,扯了扯嘴角,心里虽有不悦,但语气依旧如常,“全赖于总部的支持。”
如果不是总部的干预,就仅仅不是缩回去,而是断了它!
蓝正翔感叹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啊!社会正需要你们这样的雷厉风行,有冲劲,有决断,敢于迎难而上!”
宋逸之:“您过奖了!”
副官拉开车门,蓝正翔坐上车,轻声道,“都不用送了,回去休整,晚上再聊。”
郑有才忙回答,“好的好的!晚上安排了宴席,恭迎您的大驾!”
蓝正翔挥了挥手,车子缓缓前行。
随后宋逸之等人也各自上了车。
等众人离开后,郑有才敛起了笑容,和佐藤静香一起上了车。
“少佐那边可有回复?”郑有才沉声问道。
佐藤静香同样绷着脸,双臂抱胸,紧靠着车门坐着,“还没有。”
她是根本没脸去问。
任谁也没想到郑有才是这样的赖皮!一点合约精神都没有!
明明按约定,武器已经准时到达闽南,他自己的人保护不力,导致货物全部被抢,居然推脱责任,说还没有完成交接,日方护送不利,要承担主要责任,硬要日方重新发一批武器过来。
这怎么可能?这个要求让代表日方出席婚礼的少佐勃然大怒。
但如果不重发,郑有才将下令封掉日方已经开始投入生产的药厂,并且收回铁路线的使用权。
从她自动请缨来华国开始,她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广城,二是听从组织的安排。
显然第一个选择她没有把握住。
随着日方和闽南的合作谈成,她也成了那颗双方互相制棋子。
组织为了补偿她,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嫁妆作为补偿,原本她靠着这笔补偿在哪都能过好生活。
而且闽南和广城相隔不远,不用两天的火车就能抵达,她和逸之依然有再见的机会。
可恶心的郑有才,连累她连这最后的依靠都被劫了,现在还敢拿她当刀使?
郑有才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两日后就是举办婚礼的日子,少佐这样的态度,我们的婚礼能不能正常进行还得两说!”
呵呵!佐藤静香腹诽,真当是她自愿结的这个婚?
她脸上的轻蔑成功地激怒了郑有才,他突然侧身,双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不管合作成不成功,我要搞你也是易如反掌!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佐藤静香怒目圆睁,脸部因他的手劲过大而整个变型,气得挥手一巴甩了过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郑有才的脸上,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车前座还有司机和副官。
郑有才恼羞成怒,手掌下滑,直接从她的下颌往下卡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找死!什么外交官的千金,不过是一个高级妓女,腾出个夫人之位给你你还真当自己是条菜?怎么?今日见到老情人心就飘了?给我滚回去跟少佐好好谈谈,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