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底的一丝烦躁,问:“可还有事?”
若欢看了他一眼,轻轻吸了口气,大着胆子道:“敢问公子昨夜说国公府不会背弃婚约是何意?”问出这话,她心中不由紧了紧。
裴珩摩擦着虎口被白布遮掩的牙印,不动声色的开口:“过些日子我带你回府。”
倘若这女子身世无疑,那国公府自当履约,让裴晏与她完婚。
既是未过门的侄媳,昨夜之事便该掩下。
若欢眸光一亮,这是……要与她履行婚约?
见她眉目舒展起来,五官也变得更为生动,裴珩暗忖,原来她对这门婚事也是欢喜的,那何故昨夜又屡屡提出退婚的托词?
不知为何,若欢忽然觉得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冷淡了许多。
她有心示好:“我师从外祖,医术尚可,我望公子面色,似有疾在身,公子若不嫌弃,我可为公子诊脉,调养身体。”
《难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
望诊,望神察色、望形态、望五官。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
她观裴晏目白微红,似是心火风热过旺,而面白微青,则主寒主瘀主痛,当是有病痛在身。
裴珩凤目之中多了几分锐利,昨夜饮了她的血后,那烧灼的焦渴感便退去了,连带每逢满月之日,便会令他痛不欲生的蛊毒今日也未曾再发作。
究竟是为何?
他敛起眸中深思,淡淡道:“那便有劳了。”他倒要看看,她能诊断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