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辛一向对苏淼淼大方,定制的项链自然也是好货,底托和链条都是金的,再加上钻石和精致的手工艺,倒是卖了个好价钱。
等白满囤再回来,医药费就凑齐了,甚至还有些富余。
白满囤便问妻子:“多余的钱咋办?”
之前的医药费是两人垫付的,李秀丽理所当然把这钱据为己有:“她这么坑咱们,咱们的时间不是钱?找车送她来医院没花钱?这几天吃喝不是钱?我还嫌少了呢。”
白满囤一听有理,也就同意了妻子把钱揣进自己兜里。
两人一通忙活,总算没有亏本,李秀丽的心情略微好受了些。
不一会儿,白珍珠的医生出来跟他们讲话:“病人的情况还好,孩子我们尽力保住了,以后可要小心,不能再这么登高跳低的了。”
白满囤和李秀丽:“啊?”
他们茫然的看着医生,流了那么多血,不是流产了吗?怎么孩子还保住了?
医生看他们俩这个表情,也皱起眉:“你们是病人什么人?”
白满囤和李秀丽不想承认自己是她父母,顺口就编了一句:“亲戚。”
白满囤还补充:“叔和婶。”
医生见他们不是直系亲
属,叹了口气:“病人的胎不太稳,要好好静养,你们快把她的父母和丈夫找过来,她的身体经不起打胎,要是这胎没保住,以后说不定就再也不能怀孕了,所以这胎必须好好养,知道了吗?”
白满囤和李秀丽再次愣住:“啊?”
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啊,流产在村里其实很常见的,妇女都得下地干活,有时候农忙干活累坏了,在地里流产也不少见,但也没见几个人流了产就不能再生的,怎么这个白珍珠格外跟人不一样?
医生见他们不理解,又说了些专业词汇跟他们解释,中心思想就一个,白珍珠这胎不能出事,除非她以后都不想要孩子了。
白满囤和李秀丽听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他们机械的跟着医生点头,然后绝对医生走后立马跑路。
嗯,跑的越远越好!
打个胎都要讹他们,生个娃岂不是要焊上?
不行不行,这个孽障不能沾,趁早跑路才是正道!
两人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叫江云烦心了,一出医院就去找女儿,女儿最聪明,肯定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解决。
白满囤和李秀丽虽然办事能力一般,但有个好处,那就是特别听会办事
的人的说的话,遇事不决从不擅作主张,这会办事的人,其中便有他们的女儿。
最近天热,江云洗了澡也睡不着,正在屋里看书。
周晴也拿着本子写写画画,她的课外书太少了,遇到江云之后,听了她的科普,才找了不少课外书来读,开拓自己的眼界。
如今她看的这本书是艺术类的,里面有一些线稿图,她便跟着描一描,感受一下大师美学。
空气缓缓流淌,虽然燥热,却也宁静,两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门被敲响的时候,周晴还以为是陆澈来了。
陆澈经常晚上过来,因为除了请假的时候,他白天要被领导抓在研究所里干活,只有晚上才有一些自己的时间。
周晴打开门,门外是焦急的白满囤和李秀丽两口子。
周晴惊讶的叫了一声“叔叔阿姨”,白满囤和李秀丽答应了一声,也不跟她多话,直接进屋去找江云。
周晴疑惑,叔叔阿姨是有钥匙的,怎么大晚上过来,还敲门呢?
她见江云那屋的门被两人关上,也识趣的没去偷听,自己在客厅里坐下,换了本书看。
过了一会儿,屋内声音大了一些,又过了一会儿,
江云开门走了出来,表情淡定无比,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倒是她身后跟着的白满囤和李秀丽焦急的神色一扫而空,变的放松下来。
李秀丽甚至指挥白满囤去做饭:“下两碗面条,再煮两个鸡蛋,这一天可累死我了!”
白满囤麻溜的去干活,他一边起锅烧水,一边道:“早知道会遇上这事儿,咱们昨天就该进城来,那样就跟她错过了,叫她没出找去。”
李秀丽也后悔:“那不是还有两个甜瓜没长好吗?我想着多长两天,跟西瓜一起带进城里来,唉,真是晦气,这个丧门星,我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周晴好奇的看看江云,又看看白家夫妻俩,不过忍住了没发问。
江云换了鞋子,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拿着包出门了。
李秀丽骂骂咧咧了半天,这才发现周晴还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呢。
她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失了长辈的风度,又一想,这孩子也算自己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便把白珍珠的事也跟她说了。
周晴听的张大嘴:“她居然这么不要脸,故意从强上蹦下来讹你们?”
“是呀,你说什么人能想出来这种阴招!”李秀丽嫌她
晦气:“怎么不摔死她呢?”
白满囤连忙阻止道:“可别,摔死在咱们家院子里,咱们家可就成凶宅了,那还怎么住人。”
李秀丽面色一变:“哎哟,明天还得回去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