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得了宁明歌准许,捧着茶水上前来,倒茶的时候紧挨着梁靖。
杯中的茶水倒满,在捧茶的时候王春妮的手故意一歪。
按照她的计划,她应该“不小心”坐在梁靖的怀中,然后狼狈地退开,梁靖的视线刚好可以落在丰满的胸脯上。
美人计虽浅薄,但也往往最管用!
可惜,梁靖的身手十分敏捷。
一手顺利接住茶碗,保住了宁明歌陪嫁带来的上好汝瓷茶具。
梁靖起身:“夫人请用茶。”
王春妮则歪着身子撞在空空如也的凳子上,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
壶嘴正巧对着她,浇了个满身。
王春妮的反应很快,她迅速跪下告罪,“奴婢粗手粗脚的,还请大少爷恕罪!”
她身上的面料轻薄,茶水浇在身上后,皮肤的颜色若隐若现,更显三分风情。
可惜,她根本就是专抛媚眼给瞎子看,梁靖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宁明歌:“连杯茶水都倒不好,下去换丹桂来!”
梁靖忽然出声:“慢着!”
王春妮原本低着头跪在那里,听到梁靖开了口,忍不住挺起胸膛,展现出自己的优势。
她就说嘛!
哪有猫儿不偷腥!
刚才大少爷表现得那么正经,只怕也没忘记偷看她!
她有信心,无论大少爷接下来表现得多么冠冕堂皇,不出三日必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梁靖转身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王春妮低眉顺眼道:“奴婢名叫王春妮!”
梁靖:“你可认识周秀秀?”
王春妮没想到梁靖留她下来,问的是这个,她斟酌着回答道:“奴婢和她住在一个屋,平日里各忙各的,说话不多。”
梁靖:“不知道,那就怪了,她在牢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春妮惊讶地抬头,迎上梁靖探究的视线,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迅速低头,装作害怕道:“她怎么下狱了,可是犯了什么罪?”
梁靖:“这你就要自己去问她了,来人,把王春妮押下去!”
王春妮清楚知道那日周秀秀在院中暴露的场景,她这个时候决不能反抗。
大少爷这个时候多半是在试探她!
王春妮哭诉道:“大少爷饶命啊,奴婢真的和周秀秀不熟悉,您就是害怕大少奶奶嫉妒,避嫌想找借口发落我,也不能如此冤枉奴婢!”
梁靖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离间!
后宅内院是明歌管辖的地方,本来梁靖不准备过多的参与。
宁明歌需要快速建立主母的威信,留几个丫鬟给她试试手。
但面前的王春妮和那日的周秀秀不同,她们是梁怀之派来的暗卫。
内宅那一套手段放在这两人身上是行不通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喜儿这个时候已经进来了,在梁靖眼神示意下,快速捆绑住王春妮。
王春妮本以为内宅丫鬟的那些捆绑,根本困不住她。
喜儿一上手,她便觉得不对。
她捆人的手法为何如此熟练,王春妮试着挣脱,发现两手被分开捆着,根本凑不到一起。
王春妮慌了,她试着向宁明歌求助:“大少奶奶,您就替我求求情吧,我是从夫人那里来的,您就是把我打回原处,也要给我个理由才好交代呀!”
喜儿见状,直接塞了块帕子在她口中,又熟练地用麻绳再捆住她的嘴巴。
王春妮再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梁靖:“喜儿,去喊葳蕤轩的所有下人到场,前日发现有奸细混入葳蕤轩,今日证实是王春妮。让他们相互指正,是否还有疏漏!”
宁明歌本意不想这么大动干戈,梁靖却不准备放过。
石正溪的名单一出来,这几日他又要开始在外面奔波,葳蕤轩必须要清扫干净,他才能放心。
很快下人们尽数到场,一进院子就看见中间被五花大绑的王春妮。
龚嬷嬷打量到王春妮的打扮,就大概猜测出刚才院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般这个时候发火的都是女主人,为何现在站出来的却是大少爷?
梁靖宣布道:“经过查证,王春妮与周秀秀为混入葳蕤轩的细作。你们众人好好回忆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这二人的异常!”
细作?
就凭王春妮和周秀秀那样子,真的会是细作?
龚嬷嬷不知内情,她更相信是大少爷在向大少奶奶表忠心的同时,替大少奶奶立威。
龚嬷嬷知道现在院子里需要一个站出来接话的人。
龚嬷嬷:“老奴要告发,王春妮和周秀秀前段时间行事鬼祟,总是在工作时间离开葳蕤轩。”
梁靖点头:“既然人证也有了,那就仗棍五十,再关入狱中!”
梁靖的视线慢慢压向院子里的众人,葳蕤轩气氛沉重,仅能听见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声。
本来还有异心的几个,看见王春妮的下场,都缩着脑袋,不敢再想。
晚上,王春妮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