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见何雨水哭的伤心,小脸蛋揪着抠抠搜搜从荷包里拿出颗老鼠糖,趴在何雨水身上奶声奶气道:“姨姨,不哭,窝给你七糖糖。”
被小丫头安慰,何雨水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哽咽道:“姨姨不哭,姨姨不吃糖,谢谢小蛮。”
小丫头举着糖道:“姨姨七,七了糖糖就不哭啦。”
何雨水搂着小丫头,心都快化了。
平复了心情,何雨水哽咽着把事情说了遍。
昨天何雨水和何雨柱说了信件的事情,何雨柱哪里肯信,坚持是何雨水瞎胡闹,她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但私下里找到同学求着帮忙。
今天一大早同学跑来回话,从七年前开始,一共有三十七封属于何雨柱和何雨水的信件,七百九十元的汇款单,统统被何雨柱的私章领走了。
何雨柱在家指天发誓,他从来没拿过一封信,一分钱。
雨水想着常威曾经若有所指的话,更加肯定这信和钱被易忠海给拿走。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常妲在家里怒骂,杨敏也气愤不已,这也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被易忠海催着追到前院来,被常威堵在门外,只能小声道:“爷们,这事就在院里说吧,可别闹到派出所里。”
常威他何雨柱的态度不予置评,问道:“钱和信确定不是你自己拿的?”
何雨柱支支吾吾的想把事情揽下来,常威一摆手道:“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那我就只能把人带回所里去问。”
此时常威穿着警服威严庄重,何雨柱呢喃着不敢说谎,他是真怕常威翻脸把人全给抓到派出所,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我真一次都没拿过。”
“一共有多少?”
“说是三四十封信,七八百块钱,是雨水一个同学帮忙查的。”
“我知道,章文若,她爹是邮局的。”
“对,就是这姑娘,一大早过来报的信。”
“你可想好了,同学都能帮着何雨水,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帮谁?”
何雨柱支支吾吾,探头看了眼屋里还在抽泣的何雨水,好一会才道:“我当然帮我妹子。”
“现在你妹子受了委屈,跑到我这个同学家里来诉苦,你这哥哥当的可真够失败。”
“唉......常威,我知道这事雨水是受了委屈,可那钱一大爷都给了我,我这......”
“柱子哥,你好糊涂的人,那钱本就是你的,不对,里面还有一半是何雨水的,凭什么他拿了来做好人?”
何雨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脑子不笨,易忠海拿着自家老爹的汇款做人情,他当然怨恨,但当初他进轧钢厂做学徒,承蒙易忠海多番照顾,这些年又不停的接受些尊老爱幼的理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
易忠海见何雨水进了常家,何雨柱又稳住了常威,这才慢慢走过来道:“常威,何家的钱我可一分钱没动。”
常威哂笑道:“邮局里汇款单是谁领的?”
易忠海辩解道:“钱是我拿了,可都给了柱子。”
常威嗤笑一声看向易忠海道:“那是两码事,你冒领是冒领的事,别说钱,就是冒领三十多封信,我今天就能把你给抓回所里,还有,你是给了柱子哥的钱,可你从来也没告诉过别人这钱本就是何家的。”
“那是柱子他们兄妹年纪太小,我怕他们心里对何大清有怨恨,才把钱挂在自己名下。”
“你觉得我这话说出来谁能信?”
易忠海死咬着刚才的说辞,“我就是为他们兄妹考虑才一直不说。”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恨不恨自家老爹,那是人家兄妹的事情,你操的什么心?要不然你问问何雨水,她现在是恨你还是恨她爹?”
何雨水今天闹起来就是觉得易忠海太欺负人,想讨一个公道。
她一直想找何大清问问当年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她饿肚子的时候就会恨,恨何大清为何对自己不管不问。
现在她知道了,她爹跟着寡妇跑去了保定,但是一直有寄信和寄钱回来。
所以她的那股积蓄了七年的恨意此刻都转移到了易忠海身上。
易忠海一时无语,他当然知道何雨水现在恨的是自己。
可他从来也没想着贪图何家的钱。
他只是想让何雨柱感谢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让自己在院里有更多人支持。
至于何雨水,他真没放在眼里,一个长大后就会外嫁的姑娘,他拉拢了又有什么用。
两人的声音不小,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能听见,一时间交头接耳,看向易忠海的眼神都有些防备。
大爷们平时处理处理邻里纠纷也就罢了,现在把手伸到人家里,还管着人家钱说是自己给的,这谁也忍不了。
贾东旭听着院里人议论纷纷,他和易忠海利益相关,连忙挤开人群上前道:“常威,这是一大爷和何家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
以常威的性格,院里不关他的事情他是真不掺和。
但架不住这事其实就是常威惹出来的,看着何雨水因此受了委屈,他怎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