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不忍心驳回她的期望,但更不想看到她出现意外。于是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斯内普,希望他比自己多一些理性,然而,对方却没有和她站在同一边。
“明晚,我们会准时抵达的。”他语气很淡,握着艾丝特尔的手却很紧。
第二次注射的过程和第一次没有什么区别。伊妮德的手依然在微微发抖,流入血管的药水依然凉得刺骨,留观等待的那半个小时依然比过去的每一段半小时都要漫长。同样的过程之后是同样的结果,珀特维支吾许久,这次她无法再说出以“可能”为开头的安慰了。
艾丝特尔善解人意地主动离开了医院,没有戴魔眼和墨镜,沿着墙壁从楼梯慢慢一路往下,独自摸索着找到了冰冷的玻璃大门。伦敦又在下雨,行人撑着伞路过,匆匆赶往他们想去的地方。雨水融进大衣,坠在肩上又湿又冷,她睁着眼睛,就像在观望这幅繁忙无趣的雨景,当身后透明的伞隔绝头顶的雨时,伞下的雨却更汹涌地落了下来。
这是她在那之后的第一次宣泄出心底压抑的情绪。嚎啕的哭声被雨声稀释,合成了一阵阵令人心碎的奏鸣,斯内普放下魔杖,双手将她抱紧,把她的脆弱珍重地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过了很久,直到两人都被这场痛苦的雨淋透,“……我累了,”艾丝特尔抬起头,声音疲惫又嘶哑,“西弗勒斯……我想回家。”
斯内普抬起手,仔细抚去她眼尾的水珠,“好,我们回家。”
这场雨或许冲散了艾丝特尔的最后一丝期许,也实打实为她带来了一场严重的感冒。喝了斯内普加紧熬制的退热药,她坐在床上,靠着柔软的羽毛枕头,“我想看看你的守护神。”她突然说。
斯内普俯身,用额头感受了她的体温,仍然高得惊人。趁此间隙他犹豫了片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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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因为不愿满足她无缘无故冒出的想法,刚开始那段时间,她也常常不习惯调整原先的表达方式,比如“看”这个词。
魔眼应该在她的大衣口袋里,而大衣在进门时就被她甩脱了。斟酌的结果是不动声色地将它取回来,他抬起手,想要使用召唤咒,但艾丝特尔的贴近打破了他的目的。滚烫的手在毫无防备的怀中搜索,很容易就抽出了他的魔杖,“我想看看你的守护神。”她把魔杖塞进斯内普手里,又重复了一遍。
喝了药后她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沙哑,至于语气中罕见的懵懂,斯内普倾向于理解为她烧得有些迷糊了。他握着魔杖,轻声念动咒语,丝丝光束从杖尖显现,串联成了一只生动灵活的淡蓝色影子。
“它是什么?”艾丝特尔眨了眨眼,像是想要辨认它。
“是一只小鸟,”斯内普不愿收回咒语,深刻地凝视着她被守护神照亮的淡蓝色眼睛,“……像你一样,很漂亮。”
象征着智慧的渡鸦抖抖翅膀,乖顺地停在艾丝特尔面前,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手背——它在期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