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爱他自己,更爱他坐的那把龙椅。”
此刻的他对说大不敬的话并不避讳,坦然将心中深埋的秘密宣之于口。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虞悦一时看不透他。
梁璟疑惑地眨眨眼,叹笑一声:“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是说后面这些,除了你和裕贵妃没人知道,你也没必要说与我。”
他神色变得柔和,郑重道:“我信你。”
虞悦的心脏重重一跳,一切嘈杂的声音都顷刻间消散在耳边,徒留他最后的话音在脑中盘旋。
她看到梁璟墨色的眸子中,隐隐约约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随着烛光跳动。
不知为何,喉头微微发涩,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隔着被子安抚地拍拍他:“不用怕,有我在呢。”
说罢,收回手翻身过去,背对着梁璟,隔绝那道有些承受不住的视线。
梁璟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想起他们成婚当晚的情形。
如同之前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安静下来的他脑中会瞬间涌入万千思绪,让人难以入眠,更何况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只能和往常一样静待天亮。
他对成婚并不期待。
生在皇家,他看遍了后宫肮脏的戏码,看宣文帝一边怀念母后,一边召别的女人侍寝,令他无比恶心。
成婚又给他母后带来了什么呢?
丈夫的欺骗、禁锢,甚至到死也不知道,在她初次小产最脆弱时,是最亲密的枕边人夺走了她全族人的性命,只是自私又疯狂地圈住她,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自他弱冠起,宣文帝为他选了无数家亲事,无非就是对巩固自己皇位有益的朝中重臣或世家大族。
他不愿意,不愿意牺牲自己和另一个无辜姑娘的人生,也不愿意成就宣文帝。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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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与姚含均谋划夺位,亲手夺去宣文帝最爱的龙椅,要他跪在母后的灵位前日日活在忏悔中。
宣文帝暗中指使灭门秦家,和裕贵妃逼死母后两件事,自从知道的那日起,他日夜谋划,没有一天不在脑海中折磨着他。
为了早日结束这一切,他答应了宣文帝的赐婚。
现在的他无比庆幸当初自己答应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总有一天,他会让虞悦心甘情愿地爱上他,留在他身边。
可是心里还有另一道声音在问,如果她执意要走呢?她可是一直念叨着帮他,早日一拍两散呢。
梁璟无意识地攥紧被角,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把脑中的声音驱逐出去。
起码此刻,她在他身边。
再睁眼时,已是早上。
梁璟觉浅,一点动静都能将他吵醒,听见帐外有人声便醒了,他诧异地坐起身,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虞悦。
前日在马车上他靠在她身边不由自主地睡着了,本以为是巧合,昨日在她身边又能平静地入睡,脑中纷乱的思绪不再乱跳,莫名生出一阵心安之感。
这两年他寻遍名医良药都无法解决失眠之症,原来苦寻的真正解药,现在就躺在他身边。
虞悦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梁璟正小心翼翼要从她身上跨过去。
“王爷怎么不叫我?”她刚醒来的声音黏黏糊糊中带着一丝沙哑。
听到声音的梁璟动作一顿,收回悬在半空的腿,“你受伤了,今日别去狩猎了,再多睡会儿吧。”
虞悦用混沌的大脑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接受建议。昨日发生许多事,确实有些累。
“什么时辰了?”她蜷起身子,给梁璟让出地方下床。
“还不到辰时。”梁璟答。
虞悦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似呓语,梁璟一个字也没听清,转头看她,她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他披上外袍返回床边,轻轻从她手中拽出被角重新为她盖好,将落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开,留恋地多看了她几眼才离开。
待到虞悦餍足地醒来,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张口把绣鸢唤进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