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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微再一细详,发觉这个面容寡淡的女子的身形与茶莺莺几乎吻合,那双淡然的眼眸也似曾相识起来

听到桑之微的话,本来心不在此的宁子梁与陈珏鬼使神差投来目光。

初见祝荷,二人眼珠无端一颤。

薛韫山牵住祝荷的手:“明白了?”

四人惊讶,他们皆知薛韫山自来以貌取人,眼光甚高,这扬州的美人他一个也瞧不上,原先还好奇薛韫山要找倾国倾城到何等程度的美人,岂料最后竟然找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不知姑娘名讳?”桑之微道。

“老桑,你打听她名讳作甚?你不会是”薛韫山合理怀疑平日不正经的桑之微居心不良,

桑之微:“”

“既是你心上人,我作为你的朋友,自然是要了解,不然日后再见叫不出名讳多失礼。”

薛韫山摸摸鼻子,他晓得桑之微不会对祝荷有意思,但他见人问候祝荷,他的脑袋瓜子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说得是,她叫小水。”

“小水?”桑之微呢喃。

“昂,有问题?”薛韫山眼神莫名凶起来,大有削人的架势。

“没有。”

祝荷冲桑之微等人点点头,暗处薛韫山用手在她背后写字,说不许说话。

他们彬彬有礼作揖回礼:“小水姑娘。”

孟逸蔫巴巴行过礼,目光发散地望着远方,正思念佳人,心说茶姑娘到底去哪里了?茶莺莺消失的日子里,孟逸茶饭不思,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而宁子梁与陈珏则暗戳戳窥伺祝荷,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窟窿来。

唯有桑之微眯了眯眼,道:“一山一水,天定姻缘啊。”

薛韫山笑了,欣慰地看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桑之微。

“对了,都给我保密,不许告诉我家里人。”薛韫山警告道。

“这是自然。”众人理解。

啪!

桑之微一拍手,道:“韫山,改日我在八仙楼设宴,一来给子梁与陈二洗尘,二来大家聚一聚,你来不来?”

薛韫山早有心思,故作思量,半晌点头:“既然你盛情邀请,那小爷就带着小水来。”

“好,正好给大家伙认识认识,小水姑娘可有异议?”桑之微体贴地询问祝荷的意见。

祝荷摇摇头,径自挽住薛韫山的小臂——也是他要求的。

桑之微合掌:“那此事便敲定了。”

薛韫山:“老桑,明广白那厮你请了没?”

“递了帖子,不过”桑之微道,“他应当不回来。”

明广白对他们七个和祝荷的事有所耳闻,他心里有了疙瘩,大家与他的关系也有些僵了,再者他找祝荷找得比他们更疯,肯定不会来的。

薛韫山用余光偷瞄祝荷,祝荷神色淡淡。

薛韫山放心了.

转眼来到宴请的日子。

薛韫山与祝荷来到雅间,在场的少爷俱是老熟人,最碍眼的家伙未出现。

看着一圈的老熟人,目及他们落寞神伤的面色,薛韫山暗自得意,优越感冒上天灵盖。

他差点抑制不住炫耀的冲动,咆哮说你们要找的茶莺莺就在我身边,没想到吧,你们求而不得,我却与她心意相通,赛比鸳鸯,乃一对神仙眷侣,羡慕妒忌去吧!

哈哈哈哈哈!薛韫山心里的小人叉腰,疯狂大笑。

祝荷瞥他,一副憋笑的怪异模样,心里什么心思全彰显在天真无邪的脸上。祝荷多瞄两眼,忍俊不禁。

两人落座,薛韫山给祝荷使眼色,让她给他喂点心吃,祝荷哪里不晓得他的小心思,无非是要秀恩爱。

她很配合地满足薛韫山的要求。

两人亲亲热热的画面让众人眼热。

有人坐不住,开口埋怨道:“韫山,你太不地道了!话说是你当时牵的线,兄弟们个个掉进你挖的坑,可你却不管兄弟们死活,背着兄弟们找了个姑娘,你是爽了,可我们就遭殃了。薛韫山,你问问你的良心好受吗?”

薛韫山不以为意,道:“你们找不到人怪我作甚,分明是你们自个没用,别想把锅甩到小爷头上,小爷不认!”

“好了好了,大家莫要说伤心事了,今儿聚在一起,讲的是开心。”桑之微打圆场,举起酒杯,道,“大家来,让我们庆祝子梁与陈二重获新生,干!”

“好!”

大家共饮,薛韫山道:“他们轮完就到我了,通通给小爷看过来。”

众人依言,视线集中在薛韫山与祝荷身上。

薛韫山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螺钿盒,从里面取出一对翠玉镯,“今日就在你们的见证下,我薛韫山把我家留给我媳妇的传家宝给小水戴上。”

众人惊愕,祝荷亦是略微吃惊。

薛韫山毫不知耻地高声宣扬道:“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要娶莺——小水!”

独一无二的翠玉镯被薛韫山推进祝荷的腕骨处。

碧绿的玉镯色泽鲜艳,细腻透亮,更衬得祝荷肌肤白皙,手腕漂亮。

薛韫山盯着祝荷手腕上的镯子,悄无声息红了脸庞,小声道:“喜不喜欢?”

祝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