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的人,其实很少。
大家多数选择避而不谈,聊点能聊的,开心的,无关痛痒的。
“你这长相,从小该是顺风顺水吧,恐怕不太能理解。”
班澜收回手臂,把伤痕压在裙摆之上。
“我也遇到过。”
旁边人缓缓开口。
班澜言笑自若:“真没事儿,不用安慰我。”
这小伙子真傻气,还自说自话起来了。
他挪了一步,视线直直往前,喧嚣中回。
“我说真的,高中三年,每天都生不如死,要听听吗?”
班澜这次来帝都,着实把什刹海完完全全看了个遍。
“怎么想起来开这个茶室的?”
“在这儿待久了,总想扎根。买房买车做点事业,好像拥有的越多,腰就挺得更直。”
“赚钱吗?”
“这两年我火了,就赚钱了。”
班澜笑得爽朗:“有道理,这钱该你挣。”
李云湛示意门外人把菜端上来。
“明天干活,你多吃点,我也不客气了,喝茶就行。”
班澜表示理解,拿起碗筷:“茶也少喝点,水肿。”
“就这一杯,超过八点,一口不喝。”
私房菜做得可口,班澜听他说话间,吃了不少。
“我爸生意失败以后,就把我送到帝都读书,投靠妈妈。当时我妈已经改嫁,能给我用的钱并不自由,虽然在贵族学校,和那些公子哥自然不能比。而且我跟不上这边的进度,成绩总是拖后腿,老师也不待见。”
班澜听得有些揪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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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特别爱对我们这种人下手。”
“即使你再隐藏,也能把你从角落里揪出来。”
两人视线相对,都苦笑一声。
“我住校嘛,那几年无非也就是挨打,东西不见,一些下贱手段想挑衅我吧。”
班澜记起她经历那些,都是孩子,手段无差。
“所以你愿意说说你的事吗?”
班澜抬眸,摇头。
“不想提,总之不是太好的事,不拿出来添堵了。”
到今天,她都很难重新复述那天发生的事。
记忆中是猩红一片。
班澜和李云湛聊得尽兴,车子停在瑰丽门口,已经十点出头。
李云湛打开车门:“明天见。”
绕回主驾,被站在酒店门口的班澜喊住。
隔着还在制动的引擎车盖,班澜举起手机。
是刚搜的李云湛去年拿奖照片。
“喂,李云湛,你的腰一直很直,世界认可的。”
没有第二句,班澜说完转身进去,衣角扫过门厅一盆蝴蝶兰布景,花瓣飘摇几下。
李云湛失神,直到后车礼貌地闪了他两下才匆匆收住几秒钟的起心动念……
“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