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徐奉的小厮?”
“是他。”裴宥山说。
陈淮疆记得裴宥山从前不喜欢徐奉,下人们之间的事,没闹出风波,他没有必要去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伢伢转了性子,突然对那个小厮好得吓人,竟比对他还好。
不知道那个小厮是比他还虚弱,还是比他还好看。一个黄毛小儿罢了,居然讨了伢伢的欢心。
裴宥山见陈淮疆笑容僵在嘴边,想起刚才他在账房说的话,又轻声说:“刚才在账房,你说要处置我爹手底下的人,要怎么罚他们?”
“伢伢觉得呢?”陈淮疆问完,裴宥山的声音带上几分哀求:“他们罪不至死,浅浅处罚一下算了?”
“谁说杀他们了,只是把他们赶出去。”陈淮疆有些头痛,不知道伢伢心里怎么想他的,罪不至死都说出来了,他又不是那草菅人命的人啊。
裴宥山才松了口气,他就说,陈淮疆能认同他平等的念,肯定不是打打杀杀之人。
真是他的知己。
徐奉还处在学珠算的阶段,现代人用算盘已经很少了,若不是他专业学了财务,只怕也摸不到算盘。大宁国的算盘和现代已经很像了,又是账房必备之物,裴宥山就找他爹要了个算盘,让徐奉天天学着打。
“世子会打算盘吗?”裴宥山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岔了。陈淮疆自小学习君子六艺,怎么不会打算盘?
陈淮疆诚恳道:“你没来我身边时学过,只是很久没接触了。”
“珠心算吗?”裴宥山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