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伤他的短剑递上去。陈淮疆冷着脸接过,竟徒手将铁剑折弯。即使带着这么多伤,他的力气仍没有流失。陈月升没有意外,笑眯眯道:“以此为赔礼,原谅我吧。”
“我也是。”陈淮疆简单一言,就算道歉了。他又问裴宥山:“你跟他来礼亲王府做什么?”
裴宥山没说话。陈月升代为答道:“刚才也说了,我母妃身体不适,让他来帮忙看看。我得去找我母妃了,伢伢,随我过去吧。”
裴宥山点点头,临走时转向陈淮疆,叹了口气,还是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他提着药箱匆匆走了。陈淮疆问道:“你跟他去看望礼亲王妃,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宥山脚步停顿一瞬,没有回答。那两人很快离开,将门轻轻阖上。已过午时,日光有些昏暗,陈淮疆背着光,站在床边,透过窗子,遥遥看着红日西斜。
明明他也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说的。怎么又不冷静了呢……
为什么跟着陈月升走了呢。
走出陈月升的院子,裴宥山跟在后面,细细思索陈淮疆的话。以前有过不少看他长得好,出言不逊的人,身份高点的,比如东门王世子。可他们说话都直白难听,能让他一下子就听出不对。
陈月升……表现得倒彬彬有礼,而且他们从前关系很差,好起来也没多久,陈月升不会喜欢他的吧?
而且也不可能身边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啊!他哪有那么招人喜欢。
“你前面有块太湖石。”陈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