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山从不觉得以前陈淮疆病情好转和自己有关,但是现在,他却改变了想法。
如果他真的能给陈淮疆带来福气,那也很好。
裴宥山把头埋在他怀里,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雨夜寒凉,屋里满是潮湿的水汽,床褥更是已经湿透了。陈淮疆的体温比往日更冷,像块散发冷气的寒玉。
起初,他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裴宥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冻着了?”陈淮疆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松开他,要去给裴宥山拿一身干净中衣。裴宥山却抱住他的腰,执拗地摇摇头。
“再抱一会。”裴宥山说。
陈淮疆的心都要化了,摸摸他的头发:“会着凉的。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他刚要站起来,裴宥山却脱了中衣,又一次钻进他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陈淮疆有些惊讶。裴宥山仰起头,又在陈淮疆下巴上亲了亲,黏人的要命:“明早再说吧。再抱一会吧,好不好。”
第二天,裴宥山醒的很晚。
昨夜有点过火,陈淮疆一回来,他光顾着哭了,现在眼睛疼得厉害,嗓子都哭哑了。身下的床褥居然已经换了新的,干干爽爽,暖烘烘的。裴宥山伸手往外侧摸去。
床单冰凉,没有人在。
陈淮疆不在。
裴宥山吓了一跳,恐惧慢慢爬上心头。要不是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他都要以为昨夜是自己做梦了。
总不会回来的真的是陈淮疆的魂吧?
那样说来,枕边的牌位也消失了,裴宥山立马起身,想要出去找人。脚踩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