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棋高一着。”苦思许久,孙敏又从玉制棋奁中捻出一子,与手中黑子一同置在棋盘之上。
“哪里,哪里,孙尚书手下留情罢了。”李玉郎笑笑。
孙敏也笑地起身,见布置地差不多,招呼众人落座。
“诸位,太明池之辩,云鹿确略胜一筹,朝堂之上却另有一局。”孙敏话中有话。
“只怕不易,早前圣上有意请赵守出山,后者百般请辞,才任了杨恭,云鹿重返朝堂已是定局。”
开口之人是工部尚书宫珏,乃齐党之人。
“可否如以往一般,丢些小官小职,放到偏僻之地?”
这话出自燕党的代表。
“一个二个,倒还罢了,此时境况不似以往,榜单每年怕要添不少云鹿学子的名字,年复一年,不断累积,难免有一两个冒尖的。”
梁党代表摇头道。
“诸位,此次云鹿重返朝堂虽难再遏制,总有地方可以争一争的。”孙敏笑道。
“尚书是说那位如今大半京城士子奉之为师的魏安?此人势头正汹,怕是不易。”
“宫尚书,怕这怕那,不若自缚双手,引首就戮,将朝局拱手让给云鹿便是。”孙敏对宫珏冷声道。
他忽然爆发,其余人有些不自然。
不是来商量个对策的吗?
怎么还内讧了?
“诸位,你我往日虽有微词,今时今日却该同结一心,否则置先辈百年经营于何地?”
“一个青州出来的泥腿子,三两句诡辩之说,糊弄了国子监立的老师学生,那是欺负他们不愿与小人争辩!”
“我等应将此子真面目公之于众,好叫世人知其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