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忘了仙儿啊!”
蓝芯这是第一次碰到民间发丧之事,既感觉到新鲜,又十分好奇,她抿着嘴,有些腼腆,屁颠颠地跟在夏宇龙和张仙身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掺和进了此事。
晚秋的风带着一股猛劲,夹杂着阵阵寒气,让人寒颤不止,地上的冥钱翻滚,半空中的白绫呼呼作响。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龙古镇大街上。
姚半仙又焦急地向四周望去,努力地找寻黑衣人的踪迹,四下平静如常,他郁闷至极,一定是谁走漏了风声?
他将那天一起谈话的人在脑子里一一筛查个遍,他越是纠结,心中越感到苦闷,怨怒之气在胸口上淤积欲爆,他随即调和了体内的释心真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前挪动。
黑衣人迟迟不肯露面,夏宇龙也紧张起来,莫非昨夜水鬼前辈打探有误,还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又或者被谁走漏了风声……
正思索间,只听见“唰唰唰”的声音响起,几道白光闪过,抬着向山灵柩的十几个徒孙中有三人应声而倒。
“砰”的一声,向山灵柩的一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另外一头则砸中了几个徒孙的脚背,疼得他们“哇哇”大叫起来。
众徒孙还未来得及反应,十来个黑衣人便从空气中闪现而出,提着护手钩迎面直刺而来。
姚半仙心下大喜,高声喊道“快,将这些黑衣人斩杀殆尽,由我来对付那为首的黑衣人……”
话音未落,众徒孙便提剑喊杀着迎了上去,夏宇龙、张仙和蓝心也已奔到了姚半仙的身边。
此时,记恩领着向天他们七人从乾坤派追杀了过来,记恩轻呼道“还是有些失算了,原本以为要包了他们的饺子!”
姚半仙急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你与我一同对付那为首的黑衣人,将他引至向山灵柩旁。”
记恩亮出手中利剑,“好!这回定要斩草除根……”他与姚半仙齐头并肩杀气腾腾地冲向了为首的黑衣人。
现场尘埃四起,迷雾之中只见到白影和黑影在叠加交错,数不尽的寒光在迷雾中炸开了花,喊杀声响彻龙古镇上空,两方均是下了血本,誓死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激斗片刻,乾坤派已有数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股股妖黑之气也不断散去,但顷刻之间,又有黑衣人自空气中爆闪而出,提着护手钩杀气腾腾地扑将过来。
黑衣人越打越多,乾坤派已显得力不从心,渐渐的被打乱了方阵,破敌之术越来越无章法可言。
向天他们七人只得化整为零、各自为战,领着座下的弟子奋力搏杀,他们每刺去一剑,便有意地向黑衣人的肚脐挑去,但黑衣人早已有了防备,他们都戴上了护心镜,宝剑再锋利也只能望尘莫及了。
姚半仙和记恩左右协同,配合也甚是默契,却怎么也拿捏不住为首黑衣人的软肋,姚半仙心下大急,眼下这情形,时间拖延得越久,对乾坤派越是不利的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首的黑衣人对向山的灵柩仍心有余悸,有意地避而远之,若是向山再推他一掌,多年的修炼定会毁于一旦,先前的那一掌让他吃尽了苦头,这些天他调和了体内的魔心真气,内力逐渐得以恢复,但胸口上的红掌印还未完全消退,要痊愈还需等上一些时日。
经过一番缠斗,姚半仙和那为首的黑衣人都未占到对方的便宜。
为首的黑衣人也暗暗着急,心想,这样毫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两个糟老头有意无意地就往灵柩边上靠,灵柩中一定有诈,哼,擒贼向擒王,先拿住这两个糟老头再说……
“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吗?”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从那团巨大的尘埃中窜出。
“别让他跑了!”
“唰唰”两声,两道人影忽闪,姚半仙和记恩踏着青砖破瓦飞身追了上去,废墟之中三人的身影起起落落。
来到镇尾一平坦处,为首的黑衣人停住了疾奔的脚步,猛然转过身来,提起护手钩,已然摆开了打斗的架势。
姚半仙有些失望,他怒指黑衣人,喝道“今天是我徒儿向山的好日子,你却又来搅扰,还讲不讲江湖道义,等我把向山灵柩安顿好来,我乾坤派再与你论高下,如何?”
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笑话,岂能是任由你说的么,什么狗屁江湖道义,正所谓胜者王、败者寇,这江湖道义得由我来定,只要你把古书和那小子交出来,今天我们就饶你们不死,否则与你的爱徒一起陪葬去吧!”
姚半仙冷笑道“你把我乾坤派叛徒孙有望交还与我,我今天饶你们不死,如何,我们的援兵就快到了,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那黑衣人心里一怔,沉默片刻,狂笑道“我那好徒儿孙有望从来都不是你乾坤派的人,又何来背叛你乾坤派。”他环视四周的废墟,“这里宛如人间地狱,而且那些官兵都已经开拔,怕是全都死在了灵山脚下,你向来与江湖各派没有往来,江湖各派也都视你为眼中钉,你又去哪里来的援兵。”
记恩“呸”了一声,喝道“那姓孙的小子糟蹋我乾坤派粮食也有好些年了,我们待他不薄,他却恩将仇报,认了你这么个走狗为父,残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