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不停,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试一下,看得谨妃忍无可忍,将她按在餐桌前。
“把弓收起来,先用膳!”
“哦……”婉月立刻乖乖坐好,端起了自己的小碗。
“哈哈哈。”昌平帝看着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
过完生辰的第三天,屏退所有宫人,谨妃带着婉月去了偏殿,打开一扇门向里走,在婉月疑惑的目光下,她撩起了一片帘子。
“这是?”婉月朝前看去,目光一凝。
只见帘子遮掩下的隔间,正面摆了一方牌位,婉月的目光集中在了牌位的名讳上:沈氏元霜之灵位。
”她是……“
“她是你的生母。”谨妃拉着她走近,去看牌上的名字。
“不知之前的宫人有没有同你说过,她叫沈元霜。”
婉月冲她摇摇头。
“其实,我对她没有太多的印象。”
谨妃继续说着,“只记得她是个很温柔的江南女子,皮肤很白,你的眼睛和她很像。”
她叹了口气,又拉起婉月的手,“凭她的相貌,本该在府里过得很好的,只可惜她进府太晚,又早早去了……陛下登基时只追封了贵人,大概早就不记得她了。”
何止是不记得她了呢?
连她拼死生下的女儿也被抛在了脑后。
婉月沉默听着,随着谨妃的话语,渐渐对原身的生母有了一点印象,不再是宫人口中单薄的只言片语。
沈元霜出身不明,是江南富商沈氏的养女,因为容貌出众被送到当时的太子宫里做侍妾,性情柔顺安静,刚进门受宠了几天,怀孕后逐渐被遗忘,随后难产,产后两天去世。
她就这样被草草安葬了,她的死亡没能在太子宫里掀起任何的波澜。一个作为礼物送上门的侍妾而已,将她培养出来的沈氏富商不在意,潜邸时的昌平帝也不在意。
若不是养着婉月,谨妃其实也早忘了她的存在。
婉月抬起头,静静注视着牌位上的名字。
可悲吗?
这个世界里,死得无声无息的侍妾实在太多了,这样的故事也是司空见惯平平无奇。沈贵人已经算是不错,最起码凭着婉月,她得到了一个死后追封的位份。昌平帝十四岁入住太子宫,二十七岁登基,潜邸里有多少没能熬出头的侍妾呢?
她们存在的痕迹早已被彻底抹去。
谁都不会记得她们了。
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完,谨妃带着婉月给沈元霜磕头,两人又安静地锁门离开。
……
一年时间转瞬过去。
很快又是立春。
这天下午,和宁婉月从玉颜坊出来,登上了早就守在门外的马车,换上常服的小李子挥动马鞭,驾车向前方的酒楼行去。
一年时间,玉颜坊的生意红火依旧,她们又寻了两个铺子开设分店,仍是供不应求。过完年之后,徐静姝就和婉月谋划向外扩张的事,准备在京城周边的蒲州、仓州开店试水,今日婉月两人过来,就是商定开分店的事。
“头好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拉我出来了。”
刚在马车上坐稳,和宁就捂着头开始嘟嘟囔囔,“太复杂了,说好了我只管收钱的嘛……”
“好歹是一同做起来的生意。”婉月的眼神满是谴责,“三姐你多上点心啊。”
“哎呀,反正有你嘛。”和宁向后一靠,试图摆烂。“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全都没意见。”
婉月无语。
话题成功中止,和宁又闲不住的撩起车帘向后看。
“她们的车呢,跟上来了吗?”
“回三小姐的话,徐大姑娘的马车在后面跟着呢。”小李子拉了拉缰绳,又朝后方看了一眼。
“那就好。”和宁放下心来,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美食。“不知道这家厨子的手艺怎么样,比起宫里的膳食如何?”
“听起来似乎是不错。”婉月说道。
方才在玉颜坊头昏脑涨的算完账,看时间到了饭点,徐静姝就提议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和宁婉月都没吃过民间的馆子,闻言欣然同意,她们两人先行,徐静姝四人的马车随后。
到了酒楼门口,婉月和宁扶着侍女的手臂下车,徐静姝四人的马车也跟着在后方停下。
“飞鹤楼……”
和宁走出两步,又仰头看了看门面招牌,煞有其事地点头,“看着还不错。”
“这是一家新开的馆子,家兄说味道不错,但我也没吃过。”徐静姝走到两人身边,闻言笑着说道。
“正好,那我们今日就一起品尝一番。”婉月也新奇地朝里看一眼,拉着和宁率先朝里走。
“几位姑娘,这边请!”
酒楼的伙计都极有眼色,早早看见了门外华贵不凡的马车,躬身在门边候着,等到婉月和徐静姝说完话才含笑上前,进门之后并不停顿,径直带着她们上到三楼雅间。
开玩笑,这几位姑娘年纪虽小,但衣衫华贵,仆婢拥簇,一看就不是坐散座的人,哪用着他多嘴询问?
选了一处临街的隔间,点了几样招牌菜,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婉月夹起一块尝了尝,不如宫里菜品烩制精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