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那个了。”田螺小声道。
“对不住,奉公子。”她歉声。
奉兰辞:“我知道,田姑娘无须自责,我不怪你。”言闭,奉兰辞走到月色下,脸上的巴掌印鲜明无比,尔后他轻轻嘶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田螺能够听清。
田螺皱起眉头:“奉公子,是不是很疼?”
“有些,田姑娘,你打蚊子的力道倒是很足。”
田螺干巴巴地笑,心里更愧疚了,急忙道:“奉公子,你等着,我去给你煮个鸡蛋。”
过了一会儿,鸡蛋煮好了,田螺把鸡蛋壳剥了,用纱布巾包裹住放在桌上,远离奉兰辞后,说道:“奉公子,用鸡蛋熨一熨,可以缓解疼痛。”
奉兰辞:“田姑娘,可否麻烦你帮我,我看不到伤,不好自己熨。”
闻言,田螺皱眉。
奉兰辞看出田螺的不情愿,又嘶了一声,道:“田姑娘,是我冒昧了,我自己来。”
田螺看着奉兰辞隐忍疼痛的模样,愧疚不已,最终愧疚战胜了犹豫和恐惧,她闭上眼睛,道:“我来吧!奉公子。”
事出有因,她绝对不是想靠近他,方才也只是意外,她对奉兰辞没有非分之想,请青天大老爷见证。
说罢,田螺视死如归上前,捞起鸡蛋,忍住不自在,道:“奉公子,你仰头。”
“好。”奉兰辞照做,抻长脖颈把头仰起来,将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田螺的视线中,侧脸的巴掌印,触目惊心,无时无刻都在昭示田螺适才犯下的恶行。
田螺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用鸡蛋给奉兰辞敷受伤的侧脸,她一面熨一面宽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从前她也不是没这样做过,这种接触不要紧。
田螺不断催眠自己,眼前的男人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她是在跟普通人接触。
可是刚才的事呢?她可是坐到人家的腰上了,当时的情况特别危险,她差点就被蛊惑了。
娘只说越漂亮的男人越危险,可娘没告诉她,该怎么抵御漂亮的男人啊。
可恶!
都怪那些臭蚊子!要不是它们,她怎么会和奉兰辞发生那种事?!
田螺追悔莫及。
“田姑娘。”奉兰辞开口,唤醒田螺的神志。
“怎么了?”
“你可以轻点吗?”
“哦哦,好,对不住。”田螺不乱想了,认真用鸡蛋给奉兰辞熨脸。
奉兰辞注视她。
他的眼神委实让田螺不自在,犹豫片刻,田螺道:“奉公子,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好。”奉兰辞闭上眼。
田螺松了口气,心想他的睫毛好长啊,不对,她在想啥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热乎乎的鸡蛋渐渐凉了,田螺松了口气,终于熬过去了,她收回手,不料下一刻手腕就被奉兰辞捉住了。
田螺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快松手!”
田螺拼命扯自己的手,奉兰辞见状连忙松开:“抱歉,我只是想和田姑娘说一句话。”
“你要说啥?”
“田姑娘,其实你不用刻意去做那些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