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再点燃狼烟,开始去诱敌。”
“好!”
甄武转身,向部众下令:“都去谷后,将马系住!”
平难军不如北军那般多年职业军人,可成军之后的万余人,是从河东当初十多万里选拔出来的,军事素养不低。
加之,周彻治军,主要以两点为主:其一、待遇特别好;其二、军纪特别严。
因此,虽成军不久,但也能做到令行禁止,纪律严明,可担精锐二字。
军士们小心行动,将战马系在谷外树下。
又从负重驮马背上取了干粮自用,再用碎盐拌了麦麸,添上一些粮食,喂了战马。
战马不同于其他马匹,战马体型健硕高大,单吃草是远远不够的。
迅速填饱肚子后,他们又取出皮裹袋,钻进里面休息起来。
这种裹袋是用牛羊皮制作而成,而且做过上油防水处理,填入保暖的毛草等物后,能抵御寒风。
如此奢侈之物,朝廷是不会供养的,全靠周彻自掏腰包。
所以,哪怕他捞的钱再多,自身也没有多少富裕。
卯时中,天光初亮。
麓谷顶上,一缕狼烟飘起。
“殿下!”
城楼上,紫镇东眼尖,遥指此处:“麓谷上忽起狼烟!”
军士们纷纷看了过去,面露疑色,又有些期待。
周彻没有隐瞒,笑道:“是我安排的援军到了。”
城楼上气氛微凝,而后欢呼齐跃!
“拿张毛毯给我。”
这时候,周彻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陆轩立即抱着一张毛毯走来。
周彻坐在躺椅上,将毛毯裹在身上,吩咐道:“去将城中供来的肉食都煮了,将那些大户送来的酒也开了。”
“过一刻钟,让城中所有军士、壮丁俱饱食酒肉,而后待命。”
陆轩道:“殿下,城中现在粮草能够支撑,但肉食还是极缺的……”
肉这种宝贵的物资,在守城时作用非常直接——提振士气!
是的,没有错,一顿好饭,在关键时就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都煮了。”
周彻吩咐了一句,用毛毯盖在脸上:“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我。”
城楼上厮杀还在继续,军士往来的动静也极大。
但没一会儿,毛毯后面便传来了鼾声。
陆轩没有再多言,躬身下去安排了。
在他眼里,或说在整个张梓人眼里,这个皇子是有某种神力在的……
噗!
旁边,许破奴也点起了一支狼烟。
麓谷和张梓,可以相望,中间只隔着河水。
到了冬季,河水枯竭,有几处浅水区可以走马。
但这浅水区并不宽,走千骑拉的队伍已经很长了,若是走上数千……要么挤进水里,要么排成长队等死。
在看到狼烟回应的那一刻,丁斐吹了一声响哨:“李浩!”
“明白!”
年轻的长水校尉将长枪一招,呼喝道:“随我来!”
一千长水骑,如箭离弦,直扑向张梓城外的叛军大营。
长水骑马上兵器以长枪为主,还佩有弩和小盾,能打能防能走,属于全面形骑兵兵种。
越骑持枪挂刀,人马细甲,带重弓、携箭数袋,来去如风,攻击迅猛,但没有多少防御能力,只重敏捷和猛攻。
屯骑人马具装厚甲,携大盾,不带远程兵器,速度慢、攻击手段较少,主打防高血厚,是典型的重骑。
看上去,张梓城楼上,依旧打的火热。
长水骑来的非常之快,从麓谷走出来后,马蹄便踏水而过。
眨眼间,便逼到了叛军营侧。
“有敌骑来冲!”
叛军大营望楼上,锣声敲响。
就在这个时间,当先的长水骑已经靠近,他们从马背上摘下弩来,发动了第一轮攻击。
——嗖嗖嗖!
铁矢乱洒。
望楼上几个叛军大惊,急撇了锣想举盾。
噗噗噗!
上百支铁矢降临,被望楼上四人瓜分,活生生给扎成了刺猬。
长水骑呼喝着再度向前,猛得揣入叛军营盘。
当先第一个叛军营似乎完全来不及反应。
望楼消息刚传出时,他们的曲侯才走出自己的营帐,命令还没下达,长水骑便撞了进来。
叛军军士尚未收到有效命令,屠刀便已降临,于是各自奔走,夺路出帐。
——嗖嗖嗖!
贴面之前,长水骑只管用弩来招呼。
铁矢在营内横飞,射出血花朵朵。
一具又一具尸体,被钉死在帐篷内外。
就连曲侯都没能幸免,身中七箭而死。
几乎是一个照面,这一个曲便已彻底覆没。
长水骑再驱入第二营,驰马冲撞,骑枪乱挑,又屠一营。
韩雄立在中军望楼,举目远眺,冷冷发笑:“北军五校,名不虚传啊!”
紧捏栏杆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他是想丢个诱饵给这条大鱼尝尝,没想到这鱼凶悍如此……一口全包裹!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