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曲,叛军响应,开始进行反击。
在营内举刀,簇到战马前劈砍。
这个时间,第三曲背后的叛军大军也已出动,往前推来。
两支马匪骑兵,从左右包抄而来;还有数支叛军的大小骑兵部队,则从营外向长水骑环绕包抄!
李浩沉声一喝,将这三曲之主——也就是一名叛军军司马刺死后,将枪一拔:“撤!”
左右蹄声大作,叛军马匪已经要粘了上来。
叛军步卒追不上,便遣弓手向前,向长水骑抛洒箭矢。
“举盾!”
李浩大喝,率先摘下盾牌。
——笃笃笃!
箭矢打在木盾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营内的马匪没能来得及咬上长水骑!
营外包抄的叛军骑兵跟上了,从两侧往中央一堆,试图将长水骑退路封住。
可惜,他们来的只是前端部队,厚度不够。
“破阵!”
李浩又一声大喝,将盾挂住,换枪突围,连刺三人下马。
长水骑撞开营门,一路狂奔过河。
吕轻山面色凝重:“确实很强!”
来去如风,打了就走。
如果没有巨大的人数优势和地形之利,叛军在北军面前,就是一盘菜!
“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
韩雄向吕轻山一拱手:“望吕公出手,替我成此大功!”
唯独造反这条路,是不能回头的……薛定的话,于吕轻山耳边再次响起。
他点头应下:“交给我了!”
叛军骑千余,身后簇拥着步卒四五千人,一路追过河,望麓谷方向掩来。
这个时候,剩下两路骑兵也已离开麓谷。
校尉张也领屯骑一路往北走,绕行去张梓正北方向;丁斐则带着越骑居中预备,随时策应各方。
沿河沿谷,遍布着他的快骑哨探,不断往来,已助他迅速了解整个战场。
丁斐催马至河岸一片较高处。
在这里,一眼看去,茫茫叛军大营覆在前方,将张梓城紧紧抱在中央。
张梓城楼上,依稀可见旗帜飘扬。
日光下,可隐约看到一个黄点,让丁斐多了些紧张情绪:那是殿下,他就在城中!
如果自己等人失利,张梓城内,极有可能天崩地裂。
“将军!叛军追进麓谷了!”
就在这时,一骑快哨飞奔过来。
丁斐猛得转头,看向西南方向。
“杀!!!”
原本还算宁静的麓谷两侧,突然爆发出震撼杀声。
声音在谷内回荡,似乎要将山岭掀翻过来。
下一刻,便是无数箭矢破空而起,又星罗棋布而下,洒在追击长水骑的叛军身上。
“不要留手,将箭矢全部抛光!”甄武大喝。
箭雨不停,不断压缩着叛军的空间。
“啊!”
无论步骑,倒地纷纷,惨嚎一片。
等到箭矢抛空,整个叛军前沿追击部队几乎失去建制。
“将军!”
就在这个时间点,有人来告诉甄武:“南北方向,出现两路叛军,正以包抄之势向我军运作!”
“嗯!?”甄武一惊,而后立马道:“带路!”
他走到麓谷最高处,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当前——
长水骑诱叛军入谷;
平难军伏于谷两侧;
而大批叛军则趁这个时间点,迅速运作到平难军两侧!
这个距离,后撤等同于认输——因为你一旦后退,就将后背卖给了敌人。
凭借平难军对叛军的素质碾压,完成败撤的难度不大,但败字也就印在了脸上。
“狗日的!”
甄武眯起眼睛骂了一句:“这一侧看上去少说有万人,叛军这是想要一口将我吞下啊!”
“将军,我们怎么办,是撤还是防守反击?”军司马问道。
甄武用力抓了抓头,眉头皱成一团。
军情紧急,却没有给他缓慢思考的空间。
是守战还是后撤,一瞬间的决定,便关系着整个战争的走向……
砰!
就在甄武犹豫的时候,巍峨大城上,忽然一声鼓敲响。
砰砰砰!
一声之后,声声鼓响。
而后鼓声连绵不断,如惊雷滚动。
甄武猛地回头,盯着张梓所在,张口一吐:“战!”
随着‘战’字一出,麓谷上也奏响鼓声。
平难军没有选择撤离,而是收缩阵型,背依谷地,选择了最佳战斗位置和阵型。
哪怕舍弃战马,步行死格,凭借兵甲之利和自身底气,他们也无惧数量远超己方的叛军。
“将军!叛军大批往麓谷我军去了!”
沿河处,哨骑急告丁斐。
远处望去,叛军人如蚁流,往麓谷缓缓涌去。
丁斐点头:“我看见了。”
“要去支援吗?”左右问道。
“不!”丁斐按着佩刀、也按住自己那颗跳动的心:“再看看,不要乱动!”
八千人到此,而且是到了一片骑兵受到束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