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人往后跑去!
大军都败了,在这样的局势下,有几个人敢坚守城池造反?
真有这般坚定的信念,他们此前就不会做叛贼了。
“最后,意与我为敌者,皆杀!”
‘杀’字一出口,抵抗派轰然而动,再度开战。
叛军失去作战意志,成批往后逃去。
城门轰然而开,周彻纵兵杀入。
“走!”
“快逃!”
等他们跑到北门时,骑兵绞杀而至,惨嚎一片!
“殿下!”
城内抵抗派的大户带人过来,跪地相迎。
“起来!”
周彻不曾下马,只是道:“尔等忠心,我已目睹,城陷而不失节,很好!”
“我将造册,上呈天子,以嘉尔等之功绩。”
“多谢殿下!”众人大喜,叩谢不止。
“城中叛党,斩首多少?”周彻问。
众人清点之后,共得首级两千五百余。
两万人左右的城池,眨眼之间砍了两千五百颗脑袋,可见冷兵器杀人效率之高。
周彻安排一半人留下,负责清扫此城。
另一半人——
“带上头颅,随我去屯留!”
屯留,距壶关只有几十里地。
在周彻赶到时,此城同样城门紧闭!
不同于壶关城上城下杀声四起。
屯留虽也有抵抗派,但被投降派彻底压制。
究其原因,是屯留令是一个铁杆韩党。
他曾是韩问渠故吏出身,在并州大案时被第一批卷入当中。
最开始在朝廷为官时,心够黑、手够狠、也足够贪!
他很清楚,像自己这样的人落到周彻手上,绝无活路可言。
所以,在收到韩雄兵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先是秘密召集铁杆叛党。
而后,率先发难,成批扑杀抵抗派!
抵抗派尚未集结,只能往城门方向逃窜。
在周彻赶到时,已被残杀过半。
杀人之后,屯留令手下的人自知更无退路,凶相毕露。
直到这时,周彻来到了城门下。
“六皇子到了!”
屯留令看了一眼,见周彻身边不过几百骑,立时面露凶色,喝道:“六皇子又怎样?”
“他来的正好!他敢冲城,就地活剐了他!”
“吕薛师徒做不到的事我来做!”
“诸位——”
他看向自己身边那些同党,大声道:“只有区区几百人,我们何必怕他?”
“将他宰了!替韩公子复仇,在晋王这还怕缺了前程吗?!”
“你们要是怕死惧战投了降,那才是真正死路一条!”
叛贼们听了这话,都不再犹豫,面逞凶色,直勾勾的望着周彻。
方才那些时间,他们已在城内杀了小几百人。
几百条性命,使得他们信心壮了起来。
再添上这几百,又如何呢?
周彻也不动怒,而是抬头问道:“你们要和我为敌?”
“是又如何?!”城上有人壮声答道。
盖越手在腰间一抚,一口寒光飞了出去。
噗!
城楼之上,蹿起一朵血花来!
叛贼们哪见过这手,当即骇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周彻将手一摆,诸军即刻从马背上摘下东西,往前抛了出去。
——噗噗噗!
眨眼之间,两千多颗脑袋悉数丢出,罗列成堆,宛如一座小山。
“我刚从壶关来。”
“壶关不开窍的人都在这里了,连带着家人一块没能活到明年。”
“你们当中,谁又想和他们一样,死全家呢?”
方才城楼上还要言语嚣狂的叛军,瞬间面无人色!
这才过去多久?
大军不是才败吗?
壶关怎么就被砍了几千颗脑袋!
这杀人的效率,凭自己等人,真能坚守到晋王来?
别逗了……等晋王大军赶到,城内人头都被这杀神皇子割八茬了!
这抛人头的行为,是再直白不过的斗狠了。
屯留令大骇,立即吼道:“别被他吓住!周彻,你要是有种,带着你的骑兵攻城就是!”
“我身后自有大军,明日天亮便能抵达,对付你,又何须骑兵攻城呢?”
周彻摇头,道:“我之所以急切来此,是因为想在这个除夕之夜,杀你全家啊!”
他猛地一震大槊,遥指屯留令:“能得此人一头、一手、一脚以及肝胆内脏者,不问前罪如何,皆可免死!”
轰!
城楼上骚动起来。
屯留令浑身直冒寒气,惊的大吼:“都别乱来!别被他吼住了!”
周彻又道:“能斩他家人头颅者,亦得免罪!”
屯留令身边有死忠份子护着,杀他有点难度,而且目标明显。
可他的家人在后方,砍起来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有聪明的人已经默默往后方退去……
“都不准动!”
屯留令彻底慌了,咆哮道:“谁都不准动,妄动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