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4)

对沈序来说,白家姑娘装饰再盛代表的却是旧日芜杂,谢家二姑娘就是一句不言只是站在那里,都代表着新生。

清殊自然不知沈序的想法,只觉得这种情况下的相见有些尴尬,见沈序向自己望过来,就顺势向他点了点头。

她想着,二人的画像早已经互相交到了对方手上,沈序想来也是认出自己了,这样更不好在这里待着不走,更不宜打扰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好。

至于为何不要打扰也说不清,自从听说了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这件事,她心中认定这二人是有一番情谊的。

至于面对这种情形,她该不该生气,如何生气,把握不准。

她只问她的心,一颗心里现在还没有沈序,也就说不上什么吃酸捻醋。

于是向白玉双也微微一点头,转身快步往另一边去。

这里与她原来住的地方已经很近了,侧头对陪在身后的月饮说有一方帕子落在了马车上。

婢子领命去取手帕,清殊独自往矮树林方向走。

心里藏着事,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些,路上偶遇几个婢子小厮,那几人只是猛地一看她,就立即将头低下去。

这些婢子小厮脸都很生,从前在安国公府侍奉的人这一路上竟然是一个都未见到。

清殊停住脚,问道:“请问贵府有没有一位叫宝笙的婢子?她现在在哪里当值?”

仆从几个皆是一愣,同时摇了摇头:“姑娘大概记错了,我们府里并没有一位叫宝笙的姐姐。”

清殊道了声谢谢。

等走出些距离,那几个婢子频频回头:

拎着一壶熟水的婢子问:“那位贵女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提扇子的摇摇头:“今日邀约过府的贵人不少,或者那位是来客之一吧?”

“她走路的姿势好雅,是宫步吧?”

“走宫步的贵女很多,她的步伐不太一样,我也学来走!”

“你学这个干什么,干活都不够麻烦的!快别看了,到时候再说咱们冲撞了贵女。”

“不让我看可是你在看什么,你也别看。”

“……”

清殊脚步越来越快,等转了一个弯,停住了。

从前的小院已经被拆得破败不堪,一个破旧的牌匾扔在地上,“羡金屋”三个字落满了灰尘。

她记忆中,那天淡黄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堂屋,挂在门屏上的【羡金屋】匾额闪闪发光。

“羡金屋啊……”宝笙用长长的羽毛掸子掸去匾额上的细小灰尘,笑眯眯地:“姑娘,咱们现在就住在金屋里面呢,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

宝笙你现在在哪里呢?

“喵呜~”

群鸟惊飞,一只巨大的狸猫从倾颓的院子角落窜了出来,站在墙上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她眯了眯眼睛。

这猫炯炯有神,耳朵边窜起两撮白毛,长胡须比人手指还长,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

这是……

思绪一顿,试着唤出声:“阿狸?”

大猫身形滞了滞,清殊又唤了一声,它翘起毛茸茸的巨大尾巴,一双碧绿色眼睛睁得又大了些。

真是阿狸?这六年来它长得也太大了些。

“阿狸!”

阿狸弯起身子,后腿一蹬从墙上跃了下来,几步快跑到清殊脚下,嗅了嗅鼻子又立刻退后了一步,怀疑地望着她。

我身上的气味变了,阿狸不认识我了。

清殊蹲下身子,像从前一样缓慢地伸出两根手指,狸猫哈着气后退,她快速地往前一身手指,摸了摸大猫的耳朵下面。

阿狸登时变了眼神,她如从前那样摸着它,阿狸往前一步翻身躺在了她的脚背上。

清殊嘴角压不住,鼻酸也压不住,一把一把地抚摸着:“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大猫“嗷呜”叫了一声,不知在回答些什么。

阳光洒下来,照得阿狸的胡须都亮晶晶的。

清殊蹲在地上,双手摸着大狸子,又将它抱在怀里,看见大狸子身上有旧伤,耳朵也被什么打破了一块,心疼得不得了,“是谁打的你?你一直傻乎乎的守在这儿吗?”

“哎呀!弄脏了贵人的鞋子!”一个小厮从步道上匆匆而来。

“这野狸子一直守着这地方不走,平常有人进入还总被它抓伤,怎么也抓不到它,今日竟自己出来了,好,刚好逮了它!”

清殊站起身,垂手正好摸到阿狸的脑袋。

“你说什么?”

“请贵人稍稍往后退两步。”

小厮挽起袖子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他胳膊上肉眼可见的无数道抓痕和利齿咬伤的窟窿:“奴才拿网套住它,扔到湖里去!”

看来这一猫一人积怨已久。

阿狸瞬间炸了毛,弓起身子,“嗷”地一声,很嚣张很有架势。刚才在清殊脚下的软软的咪咪模样荡然无存,大狸子往前走了几步,挡在清殊前面,它现在完全是个张牙舞爪的野物。

另一边皮影戏散了,乌衣子弟们心情都很愉悦,谢骋身旁的少年男子中有上了心的,特地往跟前凑:“谢二哥,你二妹妹不知去哪里了,这园子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