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他们一起死呢?”
槲月长睫微颤。
时临眉眼一凛,伸出长臂如铁钳一般抓住他皱缩的七寸,面皮上浮起森森寒意:“我劝你,别乱说话。”
厍玉谌见此情景,早知自己中了人家的套,今日便是插翅也难逃,即便是伏低做小又有什么用,难道槲月跟时临就能放过他不成?
所以他反而没有顾忌了,直视着时临那双充满怒意的桃花眼,懒懒地扯起唇角,“真可笑,老子养你几百年,你就这样回报老子,真是不孝之子啊!”
时临却没有他所想的那样愤怒,只是冷笑一声:“我老子可比你坦荡,他是堂堂正正经历过朝尊大典的,不像你这个赝品,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厍玉谌浑身的力气都卸去了,他想要愤怒都觉得费尽了浑身的力气。
是啊,他老子……是烛龙,是他那位谄媚逢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兄长。
是他多少次从刀山血海里一块拼杀出来,才让其视他为兄弟的兄长。
可是兄长啊,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当妖尊呢?
槲月脸色森寒地上前一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几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厍玉谌杀猪一般的惨嚎,他的七寸处只剩下一个刀柄裸露在外!
那双手莹白如玉,手的主人连眼睛都没眨,只是一双眼睛带了狠意,简短地发问:“最后一遍,灵魄呢?”
他还想插科打诨,却见那双看似纤细的手捏紧了,将匕首反复研磨搅弄,七寸传来的剧烈痛意几乎让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张眉怒眼,无声地发出惨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灵魄……我不知道……”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嘴皮都在哆嗦。
见那手又要继续拧,他低下头,声音几乎低入尘埃:“我真的不知道啊,被他、被他拿走了……”
他声如蚊呐,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槲月不由向前靠近一步,只想听清他说了什么。
却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委顿在地、瘫成一团的厍玉谌突然暴起,双眼突出眼眶,一道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阴青光芒如同闪电般向她面门袭来!
时临一惊,刚要飞身上前。
却见一个身影先他一步鬼魅般挡在她面前!
那阴青光芒狠狠打在他身上,嵌进他的身体里,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一团死灰!
槲月正准备飞身躲开,却被这挡在她面前骇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接住倒下的身影,呆呆地唤道:“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