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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了,那不如就……
放纵到极致。
毕竟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他们是夫妻,有些事情乃是人道之大伦。
珈宁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戚闻渊低声唤道:“夫人。”
珈宁回过神来,用未被戚闻渊抓住的那只手敲了敲他的胸口,嗔道:“你抓我做什么。”
“二十四日了。”
被珈宁敲过的地方一阵酥麻。
珈宁不解:“什么二十四日?”
“我与夫人分开二十四日了。”
也二十四日未做过夫妻之事了。
见珈宁并不答话,戚闻渊又道:“夫人可读过''阴阳之变,万物之统也①'' ?”
珈宁抿着唇,不明白戚闻渊怎么躺在床榻上便又开始之乎者也:“没有。”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如今整个人都睡得晕乎乎的。
她昨日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送走来熏风院探望的陈氏与隋氏之后便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
到如今,怕是睡了快有三四个时辰。
却见戚闻渊终于是放开了她的手:“非通幽明,恶能识乎性命哉。②”
珈宁刚想揉揉自己被握得通红的手腕,便见戚闻渊坐起身来,双手潜入了莲纹锦被之中。
一阵悉悉窣窣的响动。
他在解她寝衣的系带。
戚闻渊左手手背的伤疤掠过珈宁白嫩的肌肤。
她杏眸圆瞪,身子猛地一缩:“青天白日的……”
戚闻渊恍若未闻。
仍专心解着珈宁的寝衣。
专注得好似在写要递给圣上的折子。
珈宁咬着下唇:“世子……”
戚闻渊的掌心划过她的两胁,惹得她身子一痒:“你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娇怯。
戚闻渊过往的年岁里不近女色,在书上读到“春宵苦短日高起③”时,只当那是诗人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但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忽然也想做一次牡丹花下死的情种。
只这一日。
他只放纵这一日。
被翻红浪,帐摇银钩。
莺声婉转,燕语切切。
趁着珈宁贪欢的一晌,戚闻渊偷偷咬住了她的耳垂。
复又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珈宁。”
“珈宁。”
他把声音压到最轻,几乎是只留下些气音:
“真定县暴雨的时候,我很挂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