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聂兰台对她甚至比对亲姐妹还要亲近,谁知道,这个女人竟像条毒蛇一样,一直不动声色地潜伏在暗处,等着有机会就咬上她的闺中密友一口。
为什么呢?
这是聂兰台两世为人都没想明白的事。
如果是为了许清玦,那么林恕心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因为许清玦对聂兰台无意,而且无论是才貌还是家世,聂兰台都比不上林恕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聂兰台样样比林恕心出色,入了许清玦的眼,但现在她已经嫁为萧家妇,对任何人都没了威胁,林恕心何以还要咬住她不放?
只能说,人心难测。
但是,林恕心再恶毒,这次的事看着却不像是她做的。
因为会暴露得太明显,聂兰台托她送的信,她却拿去害人,这种事传出去,对她自己的名声伤害也很大,她不会这么蠢。
第二种可能是林恕心确实把信交给了许清玦,是他不小心把这信流了出去。然而以许清玦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很小。
三是许清玦确实收到了信,也存放妥当了,但是被李桨受到别人指使悄悄偷了出来。那个“别人”,除了萧氏,不做第二人想。
聂兰台觉得第三种猜测显然更符合眼下的情况。
数个念头不过转瞬间就翻完,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讽笑。
聂笃行还在焦急地喊:“这决不是我姐姐写的,这是陷害!肯定有人摹了我姐姐的笔迹,故意捏造了这些言语来诬蔑她!”
聂兰台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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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余光瞥见萧淳誉在看她,似在等她做出回答,聂兰台抬眸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道:“这信是我写的。”
聂笃行一听就急了,抓着聂兰台的手臂猛力摇道:“不是的!是别人模仿你的笔迹冒充的,三姐姐你快跟姐夫说啊!”
他摇了一会姐姐的手臂,又去摇萧淳誉的胳膊,少年泪浅,已经忍不住大哭起来,“姐夫,是别人写来陷害姐姐的,您不要信,不能信……”
萧淳誉没说话,只定定望着聂兰台。
他也认为这封信来得蹊跷,似有人存心陷害,然而信上的字,确实跟聂兰台写的那些宾客名单、礼物单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他本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色,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辩解,然而,她就这么承认了?
甚至他都还没问上一句,她就先这般平静而冷漠地承认了!
完全不考虑一丁点他的感受!他眸中阴云缠布,酝酿着冉冉风暴。
“好啊,谅你也耍赖不了!”赵月曋由丫鬟搀着,迈着小碎步朝聂兰台走来。
别看她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起来一瘸一拐的,速度可不慢,像是卖力跑着过来的,未到近前就指着聂兰台大骂。
“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小妇养的东西也比你尊重些!你一个有夫之妇,吃着侯府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