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官员主张重判,林相却为其开解:“事发突然,无章可循,内忧外患,实属可悯。”
聂和偁当场反驳,义正辞严,林相坚持己见,对聂和偁声色俱厉,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二是前年春天,北疆春荒,天池县有暴民起事,知县肃鸿放任暴民洗劫县衙府库,不但财物存粮尽失,连当地税簿等重要文册也丢失殆尽,让朝廷损失了一笔税额。
对于肃鸿的处置,又有争议。这次与上次相反,林相主张重判,聂和偁则大力为肃鸿求情。
孙青阳说远的不必提,只挑近几年的事说,寥寥几桩,聂兰台已经心里有数了。
父亲和林相的龃龉由来已久,想要化解,非一朝一夕可以奏功,必须从长计议。
但从前世看,逆王后裔谋反就在半年后东窗事发,届时不知要牵扯进去多少人,恐怕来不及从长计议。
而那洲安渠在前世到底修了没有?聂兰台完全不知道,她没有活到那个时候。
她突然恨自己前世死得太早,以致对于国事家事的走向都无法判断。
更恨自己以前只知追求情爱,满脑子只有一个许清玦,从来不曾去关注国事家事。
她突然扬手,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