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知晓前线战报后,畏缩不前,故意落马受伤,拖延进兵时间。”
听到这话。
王温舒沉下脸,转身向皇帝一拱手,“贻误战机,当斩,臣立刻去办。”
说完,他便转身出殿。
到了这时,皇帝要发泄的也发泄了,或者说,是压制了,他提剑迈上御阶,也不坐回龙塌,只来回踱步。
同时嘴里冷声道:“大司马府即日起,派出使臣往边关巡视,凡是边防懈怠者,严惩!”
“喏。”卫青应道。
刘彻眯眼思索一阵,补充道:“御史大夫下新增绣衣府,置绣衣御史,持节杖、虎符,同巡地方!”
此言一出。
殿内无论文武皆是一惊,可脊背发凉之际,群臣也不敢擅自出言劝阻。
因为那绣衣御史明显是个幌子,是陛下安插自己耳目的由头,那些耳目,在场众人虽未到谈之色变的地步,但也敬而远之。
然而。
节杖代表如朕亲临,虎符则能调动军队,皇帝划给绣衣的权力,未免太大了吧?
只是李敢的余音尚未消散,河东郡守的蠢招在那摆着,皇帝劈砍的案几也近在眼前……
劝阻的话怎么说出口?
众人犹豫之际,刘彻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自顾自吩咐道:“骠骑将军。”
“臣在。”
“着你挑选勇猛之士,汉人可,匈奴人也可,甚至羌人、乌桓人都可,只要忠于大汉,皆可招募!”
皇帝看向霍去病,肃声道:“朕要一支随时随地候命的精锐,下次匈奴人再来,朕不希望无兵可用。”
“喏!”霍去病沉声应道。
怎么募兵,募多少兵,给什么编制,置于何人麾下,其实在皇帝返京途中,已经和身边将领商议过。
此刻……
不过是在说给其他大臣听。
皇帝又看向台下两人,“大司农,少府,即日起朝廷一切用度,能省则省。”
命令仿佛只说了一半,缺少了为何这么做的原因,但无需皇帝说明,桑弘羊和赵禹听完,殿内众臣听完,不言自明。
大家都明白为何这么做。
此情此景,不过是往日情景再现罢了,皇帝再一次进入了捞钱、打仗,打仗、捞钱的循环往复中……
先前对南越、东越的征伐,也发过兵没错,但在皇帝、在朝廷、在大汉的眼中,那不叫动兵。
跟大汉的心腹大患匈奴开战,才叫动兵!
才值得皇帝大张旗鼓!
匈奴南下一次,唤醒了一位一生都充斥着‘武’字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