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太大。会泄露他们的图谋。
在广陵山外,那些聚集于此处之人。又有几家,不是为他们广陵宗,最近那大放异彩的广陵绝剑而来?
微微一哂,岳羽却是眯着眼,向远处眺望,而后轻声笑道:“泪悲回,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要畏首畏尾?莫非是还想打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不成?在这雷云谷内,可寻到你那义父?”
包括水云飞与赫连长空在内,岳羽身周的十几人,皆是神情微惊,游目四顾。
然后片刻,一位面色莹白,有如明玉般的人影,是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剑阵之外。距离岳羽万丈远处,目光幽幽道:“你们广陵宗,到底把我义父,封印在何处?”
岳羽望了泪悲回一眼,只觉此人妖力,较之半年之前,是更为内敛了。除了那淡淡寒力之外,他的魂识感知,便几乎毫无所得。
想及此人,与端木寒那番瓜葛。更曾以人类的身份,混迹于修士之间一段时间,岳羽倒也是不觉意外。这泪悲回在妖族之中,也算是个异类。光是这妖力之纯,就绝非一般妖类可比。
此外这泪悲回,似乎还有位同伴在,妖力之强,不在那妖王苍梧之下。只是这雷云谷极其怪异,岳羽即便用那无妄真水,也看不了太远,也能模模糊糊,辨查出一个人影。隐藏雾内。
“你义父?当然在这雷云谷中!一年之前,我家掌教真人,以门内十位元婴联手,将它重新封印在此地下方三千丈处!”
岳羽微微一笑,也不管泪悲回那愕然的神色。径自从袖中取出一颗魂玉,打出一个印记。竟是施展秘法,以这魂玉记录着此刻周边万丈的影像。
此举更令众人错愕难解,赫连长空若有所思,然后片刻之后,便已是目中爆出一团精芒道:“水道友,再拖无益!先取了广陵绝剑再说。这泪悲回与我等之事无关,且不管他!”
那水云飞也不答话,然后下一瞬间,岳羽身周七人,便已是催动剑阵。却未如前次,云梦宗那套四象星宿剑阵一般。而是各自取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一品玄兵,分据一方,齐齐把剑诀一引。霎时间,阵中便升起一股股阳火之力,凝聚起数百火鸦虚影,卷向岳羽二人,此外更有一道道凝丝剑气,从那剑尖透出。初始时,并未攻向岳羽,而后在外围处不断缠绕,越聚越多。然后眨眼间便七色汇拢交聚,转为白色。那丝剑气的速度,也增强至之前十倍。
岳羽只望了一眼,便知这必是太一门,赖以立世的东皇大日剑阵。也仍旧有些小小惊异,这剑速之快,在他所习的道法神通之中,可以说是仅次于他目前七重的大五行灭绝神通。
眼见着阵外的水云飞与赫连长空二人,与另三位元婴修士,都是虎视眈眈,随时便可出手。那泪悲回则微微摇头,神色虽是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把右手前臂化开,撑破衣袖,露出灵力锐爪。
岳羽不由是淡淡摇头,毫不在意的把视线移开。冷冷望着眼前,那无数火鸦翻舞,直扑而来。而后下一瞬间,便已微一拂袖,令那对雌雄冰焰剑,从袖中穿出。
他身后的战雪,秀目内更是凝聚起一团血色。白帝剑划出一团令天地失色的亮芒,斩击在那后发先至的白色剑气之上,一声铿然轻音,战雪身形稍退三丈,那结成东皇大日剑阵的七位元婴修士,却齐齐是口鼻溢血,几乎软倒。
那陌生少年沉默了片刻。看着身旁的十几位元婴修士,都各自闪身站与四方。脚下所踏方位,赫然是将岳羽与战雪二人隐隐封死。这才轻声一笑:“你便是那岳羽?都说你是广陵宗这一代的绝世之才,聪明绝顶。此言果然不假,可又为何今日如此不智?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如今广陵宗已然是覆灭在即,道友居然还有闲心,到此地来——”
岳羽微微挑眉,心里也是有些奇异。那十五阶火翅金乌,被青阳子一箭诛杀,如此大的动静,这里的人,怎的竟无所知?
抬头看了看这天空,只见是一片乌黑,不见阳光。除了偶尔雷光闪耀之外,就再无一点光焰。外界的声音,也几乎传不进来。岳羽便已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青阳子出手之事,这些人居然仍无所知。趁乱将广陵绝剑,隐藏最深的四式取走,倒是真打的好算盘。若是再加上莘氏掌握的前六式,一套广陵绝剑。可以凑齐大半。
“你莫非是在猜我欲独善其身,借此地隐匿?”
见那陌生少年神情微动,似乎是被他说中,岳羽不由失笑:“我看你也不用去乱猜,此次我本是为这雷云谷内事关我宗的一次劫数而来,却不意会应在尔等身上。嘿!你们莘家的隐忍,倒也的确是令人佩服。明明转世时间,不比那莘轩稍晚,却居然肯放弃前世元婴遗蜕,早早以普通弟子的身份,隐藏于宗门之内。这条退路,大约也是谋划已久了可对?以此为晋身之阶,这莘氏一族,倒有的确是有在他派复兴之机。只是你们莘氏此举,又置我们广陵宗于何地?宗门对你们可有半分不公,以致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莘宇的面色阴冷,先前的确是在猜测,眼前这清秀青年,欲以此地藏身,欲躲过灭门之灾。却难以解释,对方明知此处危险,还巴巴的赶来。神情姿态,更未有半点弱势。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