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再好,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对于金胜曼来说,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够怀上太子的龙种。
孩子如果能够抚养长大,以后等到太子登基,册封为新罗王,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狄奥多西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
现在她的任务,都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因为太子的关系,阿拉伯帝国为了防备大唐介入,已经不再对罗马猛攻。
只要她一直在太子身边就行。
况且就现在来说,她也回不去罗马了。
本身也不想回去。
大唐可比拜占庭要舒服多了。
这个时期的罗马比起大唐,简直就是个蛮荒之地。
即便是城堡里,也是臭气熏天。
哪里比得上大唐。
这才是文明的起源。
狄奥多西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卷曲的发丝,走向冯徽音。
“姐姐,你在这纺织厂的本事,让我实在是钦佩不已。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操持,这纺织厂才能如此顺当地运转。”
冯徽音听闻,连忙谦逊地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狄奥多西公主过誉了,这纺织厂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公主与金胜曼公主平日里也出了不少力。”
金胜曼幽幽叹了口气,眼中隐隐透着忧虑:“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自己身处大唐,始终像个外人。就说这纺织厂,虽说我也在尽力帮忙,可总觉得远远比不上冯姑娘对其中门道的精通。”
冯徽音目光柔和,满是理解地望向金胜曼,柔声说道:“金胜曼公主可千万不要这么想。二位公主来自遥远的异域,见识独特、智慧过人,这是旁人难以比拟的。对我大唐来说,二位带来的异域风情和文化,同样是无比珍贵的财富。”
初来乍到,尤其是外邦女,冯徽音心里完全没有争宠的意思。
况且见到太子就知道,根本不是沉迷于美色之女,只有更好的体现自己价值,才能被太子所重视。
因此在冯徽音的心里,完全没有把两女当做敌人。
再说了,太子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
如果尽皆为敌,岂非妒妇。
狄奥多西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冯姑娘可真是会说话。不过,我心里实在好奇,姑娘身为世家贵女,为何对这纺织之事如此痴迷?难道就不曾想过在那深宅大院里,相夫教子,安享荣华富贵?”
冯徽音微微一怔,随后目光变得坚定而柔和:“公主有所不知,我自幼便钟情于纺织刺绣,这不仅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一种传承。”
“我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更多的人能穿上温暖舒适的衣物,为大唐的百姓和军队尽一份绵薄之力。况且殿下对我信任有加,将这纺织厂托付给我,我又怎敢辜负殿下的期望?”
金胜曼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认同:“冯姑娘这份心意,实在令我们敬佩。我们虽贵为公主,可来到大唐,也想为百姓做些实事,却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冯徽音安慰道:“两位已经做得很好了。”
狄奥多西看着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说起来,冯姑娘,我有些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徽音微笑着说:“公主但说无妨,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狄奥多西性格直率,说道:“自姑娘来了之后,我们心里难免有些醋意。姑娘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又深得殿下信任,我们总觉得自己比不上你。”
冯徽音看着两人,神情真挚:“二位公主,可千万别这么想。殿下对我们一视同仁,并无差别。我们都是为了大唐的繁荣,为了殿下的大业而努力,又何必相互猜忌呢?”
金胜曼跟狄奥多西对视一眼,明白了冯徽音的想法,心里放松下来。
——
次日,东宫书房之内,暖阳透过雕花窗棂,于地面倾洒下一片金黄。李承乾正襟危坐于案前,手中捧着一份纺织厂近况的卷宗,眉头微蹙,似在凝思。
这时,内侍文忠立于门口,轻声通禀:“殿下,晋王殿下已至。”
李承乾放下手中卷宗,抬眸说道:“快请进来。”
晋王李治迈着沉稳的步伐步入书房,见了李承乾,当即恭敬行礼:“臣弟拜见大兄。”
李承乾起身,面上浮现温和笑意,上前扶起李治:“稚奴,不必多礼。许久未见,你可安好?”
李治微笑回应:“多谢大兄挂怀,臣弟一切安好。听闻大兄召见,臣弟心中颇为期待,不知大兄唤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李承乾示意李治落座,自己亦重新坐定,微微一叹道:“稚奴,你亦知晓,如今纺织厂之发展,关乎大唐百姓之冷暖,以及军队之军备。这几日我一直留意纺织厂事务,发觉一个棘手难题。”
李治微微前倾,面露关切之色:“大兄请讲,不知是何难题?”
经过这么些天,李治也清楚,想要在长安开设纺织厂的目的,怕是要落空了。
太子这边,根本不是这么容易就会答应的。
这也很无奈,毕竟父皇前车之鉴。
当年玄武门,可是弑兄杀弟的。
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