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上)(10 / 12)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雕扇坠?”

“习惯了。”我回了一句。

“我母亲喜欢收藏折扇,但那些折扇都没有扇坠。父母不在的时候,我就雕着扇坠数日子等他们回来,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以前你雕了多少扇坠我才会回来?”

“没记过。”

阿璟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脸上蹭来蹭去,说:“你不关心我。”

我无奈:“你是三岁小孩?”

他亲了我一口:“你都一千多岁了,我才十九,在你面前怎么不算小孩子?”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想反驳,可惜没正当理由。

而且阿璟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他把我打横抱到床上,欺身压了过来,说想看看我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我只能说,恢复的很好,但我还是很累,好在第二天没发烧。阿璟带我去天牢看顾永和,顾永和出言不逊,我并不在意,阿璟却割了他的舌头。

临近年关,街上也热闹起来。阿璟带我出去,恨不得把我裹成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们逛了很久,我第一次觉得人间的过年原来这么热闹。

过了年,顾永和被问斩,阿璟全程看着,我期间也去了一趟,阿璟却不让我看。

我说我见过的未必比他少,他盯着我看了一会,随后笑起来,将我揽在怀里,问我我生气是什么样子。

我说可能会烧毁将军府甚至百姓的房子,他说那还是别生气了。

我叹气:“其实你之前没必要割顾永和的舌头。”

“他侮辱你。”

“我知道,但你真的没必要。”

“他侮辱你。”

我:“……”

我闭嘴了,继续叹气,突然发现和人交流好困难。

9.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将军府里的热闹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退半分。

阿璟隔三差五回来一次,我在府里看着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似乎和以前没区别,但又有了很大的区别。

我的身体没个两三年是恢复不了了,阿璟临行前吩咐管家把我照顾好,他们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精细到每天每顿吃什么。

阿璟每次回来,陛下都要赏赐他一些东西,那些东西他不要,我也不感兴趣,干脆拿去换成米面当救济粮。

我和阿璟同房,情到深处时,他总会让我喊他夫君,我哪喊得出来,顶多有个心理认同,所以一次也没喊过。

我们成亲的第三年,陛下祭祖,阿璟和其他门派的修士同去,负责保护陛下。为了避免染上妖气,祭祖前一晚我和他分房睡,结果他半夜摸到我房里来了。

“你明知道明日有其他门派的修士在场,今晚还非得吃我这一次?”我有气无力地拍在他肩膀上。

阿璟把我的呻吟堵在喉咙里,吻到我说不出话了,才开口:“我不止今晚吃,我明晚还吃,我就好夫人这口。”

我可以保证我抚养阿璟时根本没有教过他这些东西,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和谁学的?

又是一年,阿璟带我上街,街上灯火通明,炮声不绝于耳,热闹极了。

阿璟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没有姓?”

我点头:“妖不需要姓氏,再懒点名字都可以不取,是什么成精就叫什么妖。”

“这可不行,你的名字只能留给我,等哪天我死了,我的名字留给你。”

“我不对外说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阿璟还是不愿意:“你倒不如随我姓,天下姓闻人的不止我一个,这样以后出门就可以只报姓氏。”

“阿璟,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我叹气,觉得他有些幼稚了。

阿璟见我不愿意,便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及开春,阿璟又走了。

我像以前一样雕扇坠、处理府中大小事务,不过因为之前开了家客栈的缘故,又多了一份对客栈账本的工作。

阿璟带回来的那两块石头被我点化成人,虽然傻不愣登的,但好在他们肯学,学的久了也就日渐熟练,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接待客人了。

年岁倏忽,我与阿璟成亲的第八年,琅风突然来将军府,说各大门派要围剿长生,让我赶快过去。

我问他现下情况如何,他说须臾山派了谢行错对付松意的父亲,白薇和松意去救其他族人了。

纵然谢行错少年天才,也不可能是松意父亲的对手,须臾山不会无缘无故派行错去的,而且行错与松意交好,他根本就不会下手。

我心中起疑,便让琅风先走,随后叫来管家,将一块尚未雕好的九尾扇坠递给他,告诉他若阿璟回来让他不要担心我,我半个月内一定会来。

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不去古兽境养伤是不行了。

我离开将军府去找谢行错,我赶到时,恰逢一个须臾山弟子剑指谢行错。我挑飞他手中的剑,那人叫起来:“谢行错,你还说你没有和妖物勾结?”

我嫌它吵,干脆现出真身让他永远闭了嘴。

我挡在谢行错面前,催他走:“行错,去找松意!”

真身威压让那些须臾山的修士不敢上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