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彻又利用王娡急于保护弟弟田蚡的心理,将田蚡暂时软禁在家,不得插手政务。
刘彻还能利用王娡要求刘彻对此做出决断的要求,光明正大地对田蚡的党羽进行调查。
就田蚡的尿性,他的党羽能是什么好人?只要一调查,那肯定就露馅了。
就算田蚡的党羽中真有那么一些清正廉洁的,只要把其他大部分党羽都剪除掉,少部分人留下来也无伤大雅。
这样一来,田蚡名声扫地,党羽也被刘彻剪除殆尽。
原本隐约被田蚡架空的刘彻,不就瞬间翻盘,把整个朝政的主导权抢回来了么?
至于窦婴和灌夫这两人,对刘彻来说其实就是棋子。
两人死还是活,输还是赢都无关紧要,都对刘彻的目标毫无影响。
刘恒想到这里,也露出了笑容。
这才是我的好孙子嘛。
不像刘启那个小子,脑袋那么大,脑子里全是废料,被一个周亚夫就玩得团团转!
刘恒看着金幕,越发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退朝以后,田蚡离开大殿,正好看了一旁的御史大夫韩安国。
田蚡就把韩安国叫到自己的马车上共乘,并且非常生气地质问韩安国:
“你我联手,就魏其候窦婴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你为什么模棱两可,犹豫不定?”
韩安国闻言,顿时露出无语表情。
过了好一会,韩安国才对田蚡道:
“丞相,你平日都是很精明的,今天怎么如此糊涂?”
田蚡愣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安国正色道:“魏其侯诽谤您,您应当摘下官帽,解下印绶,归还给皇上,说:‘我以皇帝的心腹,侥幸得此相位,本来是不称职的,魏其侯的话都是对的’。”
“像这样,皇上必定会称赞您有谦让的美德,不会罢免您。魏其侯一定内心惭愧,闭门咬舌自杀。”
“现在别人诋毁您,您也诋毁人家,这样彼此互骂,好像商贾泼妇吵嘴一般,斯文扫地,哪里还有一点主政丞相的风范?”
“就算有太后回护您,您在陛下和百官中的形象也全毁了,将来还怎么去主持大汉的朝政呢?”
田蚡听着韩安国的话,脸色渐渐发白。
直到这个时候,田蚡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田蚡叹了一口气:
“我是真的被灌夫和窦婴两个蠢材激怒了,完全顾不上风度和仪态,的确是我做错了。”
【刘彻在获得了王娡的首肯后,立刻派出御史以调查的名义,将田蚡软禁的同时,对田蚡的党羽们集中进行调查。】
【正如刘彻之前所料,田蚡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直清廉的人,他的党羽都是贪污腐败甚至违反法律的狂徒,顿时纷纷落马。】
【而在另外一边,对灌夫的调查也结束了。】
郎中令田建带着一名御史走了进来,将奏疏送上。
“陛下,这是对灌夫案的调查结果。”
刘彻相当认真的审阅了一番。
从御史的调查结果来看,窦婴给灌夫说的所谓忠诚、宽容待人、赈济家乡父老之类的基本都是谎话。
灌夫本身生性冲动,经常殴打跟他不和的人。
在颍川老家,灌夫的家人更是横行不法,灌家是颍川臭名昭着的豪强家族,犯下了无数案子,老百姓们对灌夫这一大家子怨声载道,听说灌夫被抓进监狱后都是欢呼雀跃,歌颂朝廷和皇帝刘彻的英明。
刘彻呼出一口气,提起朱笔在奏疏上批了一句话。
“灌夫罪大恶极,择日处斩。”
顿了顿,刘彻看着面前的御史,冷冷道:
“灌夫罪证既然已经确凿,那么魏其候窦婴就犯下了欺君之罪。”
“窦婴和灌夫是好友,很多犯罪的事情恐怕也有窦婴的包庇甚至参与,你要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
窦婴虽然是刘彻的表舅,但窦漪房前几年对刘彻的两次打压,甚至差点就废掉刘彻的行为,早让刘彻恨透了窦家。
本来嘛,看在窦漪房毕竟是亲奶奶的面子上,如果窦家安分守己,刘彻也不为已甚。
现在既然窦婴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刘彻了!
随后,刘彻又对着郎中令石建道:
“你的任务是继续调查窦婴之前揭发的田蚡各种不法事迹。”
石建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臣会继续加派得力人手,隐秘调查的。”
“只是太后那边怎么办?臣担心太后会插手调查。”
刘彻微微一笑,道:
“你错了,谁让你隐秘调查了?”
“田蚡的党羽不是透露了很多田蚡的不法事迹吗?你完全可以凭借这些供状,光明正大的进行调查。”
“如果太后派人来阻挠,你就告诉来人,你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查清真相,还田蚡一个清白。”
石建恍然大悟。
“臣明白了!”
武安侯府。
已经被软禁了好一段时间的田蚡,连刚刚娶的漂亮老婆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