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处斩了。”
“接下来只要将武安侯(田蚡)剩下的几件事情核查清楚,就可以了。”
王娡闻言,顿时露出笑容。
“皇帝,你果然是老妇的好儿子,呵呵,就应该这么办!”
“哼,要让那些家伙知道,老妇的弟弟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刘彻笑着点头,回到了后宫之中。
刚回来,一名太监就上来低声道:
“陛下,皇后请您今晚过去。”
刘彻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
“不去!”
说完,刘彻就转身去了卫子夫那边。
卫子夫正带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一起玩耍。
母女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刘彻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充满温馨之感,笑着走了进去。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卫子夫赶忙起身行礼。
“妾身见过陛下。”
小女孩看了一眼刘彻,奶声奶气地开口。
“父皇!”
刘彻哈哈大笑,将自己的大女儿用力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粉嫩的脸颊好几遍,这才放下。
……
刘彻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对着一旁柔情似水的卫子夫开口道:
“事情已经解决了,窦婴和灌夫死了,田蚡那个老混账也完了。”
说话时,刘彻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
好不容易斗垮了功臣集团,竟然差点被田蚡这个家伙捡漏!
这种得意,刘彻自然不可能和臣子们述说,也只能在自己的女人卫子夫面前显摆一番。
卫子夫眨了眨眼睛,道:
“陛下真是好手段,妾身佩服。”
“武安侯也要被处斩了吗?”
刘彻笑呵呵地开口道:
“田蚡可是母后的亲弟弟,朕怎么可能将他处斩?”
“不过嘛,他现在应该比死了还难受!”
武安侯府。
田蚡双目发直,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大叫。
“窦婴,灌夫,你们不要过来!”
“是陛下杀了你们,不是我!”
说话时,田蚡状若疯狂。
他甚至还从床边拔出了长剑,对着空气乱挥乱砍。
田蚡的妻儿家人闻声而来,聚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是忍不住冒出了凉气。
之前刘彻派人不断审问田蚡,揭露田蚡各种违法事迹,已经让田蚡生活在了极大的恐惧之中。
灌夫和窦婴的先后死亡,也并没有让田蚡好转。
田蚡非常清楚,那两个人的确是死了,但自己的名声和权力也彻底完蛋了。
在这样巨大的刺激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田蚡本来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几个月下来,终于得了癔症。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精神病!
田蚡家人对此自然是心急如焚。
“快,快找医生,去皇宫里求太后,派太医来!”
原本田蚡家人还想要隐瞒,害怕引来太后王娡的责骂。
但田蚡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他们迫不得已之下还是只能求助王娡。
“什么,弟弟得了癔症?”
太后王娡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等回过神来,王娡将前来报信的田家人臭骂了一通。
“废物,连家主都保护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全是一群酒酿饭袋,指望不上的蠢材!”
骂完后,王娡立刻下令所有太医前往武安侯府,去给田蚡医治。
然而,太医们给田蚡诊断完后,一样束手无策。
“太后娘娘,不是我等不想给武安侯开药医治,实在是武安侯所患的乃是心病。”
“心病无药可医啊。”
听着太医们的回复,王娡脸色煞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都没办法找人撒气。
灌夫窦婴?这两个都被处斩了。
儿子刘彻?刘彻从头到尾都是按照王娡的意思去处理的,最终的结果也是完全偏向田蚡。
灌夫窦婴被处斩,田蚡可是安然无恙,都几个月不处理政事了,田蚡依旧还是大汉丞相。
王娡捂住胸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田蚡的精神病越发严重,疯疯癫癫,天天喊着请罪、服罪的话。
田蚡家人也是走投无路,干脆就去找了有名的巫师。
结果巫师也说,是窦婴和灌夫两个人的鬼魂在看守田蚡。
鬼魂的业力太重,巫师也无法去除。
终于,在窦婴被处斩的两个月之后,田蚡在家中惊惧而死。
王娡听到唯一弟弟竟然是这种下场,无比悲痛,在四年后也死了。
王娡刚死,刘彻立刻随便找了个“穿着不敬”的理由,把继承田蚡武安侯爵位的儿子田恬除爵。
又过几年,淮南王刘安谋反之事暴露,从刘安府上搜出了许多当年田蚡和刘安秘密来往的书信以及田蚡送给刘安的财物,证实了窦婴指控田蚡参与谋反确有其事。
至此,田蚡一家彻底被钉上了耻辱柱,从此销声匿迹于大汉政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