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
“这就对了!以后我叫你老杨,你喊我老钱,咱俩一般大,队里的事商量着来!”钱如发用力拍了拍杨登欢肩膀,宛如亲兄弟。
老杨……
我尼玛才二十岁,哪里就老了!杨登欢幽怨地看了一眼钱如发。
“没关系,就这么定了。我不介意。”钱如发又拍了拍杨登欢说道。
这尼玛还解释不清了!
“老钱,你知道荣家门吗?”杨登欢问道。
“老荣?怎么着,丢东西了?那没问题,分分钟让他们吐出来!”钱如发笃定地说道。
“荣字门中有个叫做焦健的你认识吗?”杨登欢又问道。
“我和荣字门不熟,那是老孟的地盘,你就说什么事吧?是不是要办这个姓焦的?一句话,下午莪就带着人把姓焦的给提回来!”钱如发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倒不用。我护了一个人,那个焦健知道,我意思是给荣字门管事的带句话,别找那个人麻烦。”杨登欢故意含糊其辞,不说首尾,甚至连名字都不提。
“没问题!让他们掌舵的自己问姓焦的!你的人少一根头发,我就拔荣家门一根旗杆!”钱如发恶狠狠地说道,神色看上去十分狰狞。
钱如发甚至连问都没有问杨登欢一句,护得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而是直接强横霸道的将事情大包大揽了。
“够朋友!”杨登欢也用力拍了拍钱如发的肩膀,脸上喜笑颜开。
“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也就是咱们一队的人!敢动你的人,敢动咱们一队的人,姥姥!借他两个狗胆!也不买四两棉花纺一纺,咱们侦缉二处是什么所在!咱们一队又是什么所在!”
钱如发说起来气宇轩昂,没几步走到就走到沈岩办公室门口,嘴里豪气干云,脚步却停了下来。
杨登欢见钱如发停下脚步,笑着说道:“怎么不走了,一起见处长啊!然后咱们一起去审龟井。”
“拉屎,一见处长,这屎又来了。”钱如发说完,松开杨登欢,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待会儿我到哪找你?茅房还是办公室?”杨登欢大声问道。
钱如发没有回答,却听到里面沈岩带着怒气的声音:“谁在外面大呼小叫!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吗!”
“报告!属下杨登欢晋见!”杨登欢在门外大声喊道。
“杨登欢……给老子滚进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沈岩从里面拉开。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沈岩大声地说道,脸上却是充满了笑意。
“不知道处长您这么戮力公事,想着现在不是还在假里面嘛!”杨登欢嬉皮笑脸地说道。
“整个二处就你小子最悠闲,别人都块忙成狗了!”沈岩一边说话,一边让杨登欢进屋。
沈岩也不理会杨登欢,径直走向自己办公桌后的座位。
杨登欢笑嘻嘻地走近跟前,隔着办公桌望着沈岩。
沈岩瞟了一眼杨登欢,面无表情,伸手摸向桌上的雪茄盒。
杨登欢手疾眼快,伸手抢在沈岩前面,从雪茄盒中抽出一支雪茄。
沈岩一愣,眼神中有些愠怒地瞪向杨登欢。
“我帮您剪剪。”杨登欢连忙笑着从桌子上摸起雪茄剪,熟练地剪去首尾,恭敬地递给沈岩。
沈岩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有些讥讽地望向杨登欢,伸手接过雪茄说道:“你小子手够溜的哈!这一趟稽查处可没白去,是不是经常给曹有光剪雪茄?”
“老曹不爱抽雪茄,他喜欢鸡汁干丝。”杨登欢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沈岩十分纳闷,眼睛望着杨登欢,疑惑地问道:“你会做鸡汁干丝?”
“我会吃。而且比老曹吃得多。”杨登欢没羞没臊地说道。
杨登欢这幅惫懒模样,不由得把沈岩给气笑了,随即笑容却变得带了几分讥讽的意思说道:“行啊,够深藏不漏的哈,我还没看出来,你杨登欢还有这份本事。”
杨登欢听了一愣,想了一想,似乎明白沈岩所指的是什么了。
是了!一定是昨天俞晋和在艾正伦家遇到自己的事情,给沈岩说了,估计说这件事的时候,俞晋和还加入了自己的猜测,沈岩一定觉得自己和小艾姑娘之间怎么样了呢!
“我和艾雅也就是刚刚认识,其实就连普通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俞局长……”
杨登欢还没来得及给沈岩解释,沈岩脸一沉有些愠怒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怎么还把俞局长给抬出来了!”
杨登欢这才知道自己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和沈岩压根说得就不是一回事,连忙问道:“处长,您是说……”
沈岩不说话,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扔在了桌子上。
“什么啊?”杨登欢一愣,心中猜到了什么,但是并没有伸手去拿。
“装!还给我装!这是金陵警政部的命令,调你到金陵学习一个月!”沈岩眼睛瞥了瞥那张薄纸说道。
“调我?学习?”杨登欢一副稀里糊涂难以相信地模样,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自己看!”沈岩下巴冲着杨登欢扬了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