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登欢犹豫地拿起薄纸,轻声念道:“兹命令你局三级警士杨登欢赴宁学习,为期一个月。学习期间,薪酬照旧,每日补法币两元以供食宿之用。该员须在本月十日前至部报到,违期按律处罚。警政部。1936年12月28日。”
杨登欢念完,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一毫明白过来的劲头,看上去好像更加糊涂了,挠了挠头说道:“处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说让我学习就让我学习!”
沈岩一怔,狐疑地看向杨登欢,但是见他这副模样,倒是不似作伪,疑惑地问道:“这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刚才我还答应老钱办案子呢!要是知道我不得在家收拾行李啊!”杨登欢委屈地说道。
“这是……”
沈岩觉得这事真的有些蹊跷,按理说能到部里学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今后提拔任命,这都是一块管用的敲门砖。
原本以为,杨登欢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这才取得了一次学习的机会。
现在看来,杨登欢真的一无所知。这就不由得不让人费心思猜想了。
问题出在哪里?杨登欢离开对谁最有力?想到这里,沈岩心里豁然开朗,所有的谜团迎刃而解!
不用问,肯定是一处那帮孙子们干的!
现在谁都能看出来,二处之所以屡破大案,干得风生水起,都是因为有了杨登欢的参与。
如果说把杨登欢给支开呢?那岂不是就将二处给打回了原形?今后又可以是一处一家独大?
好歹毒的一条釜底抽薪之计!这是要把二处的大梁给挖断啊!
沈岩想到这里,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你有张良计,老子有过墙梯!这一次倒是一个机会,让杨登欢能够更加的效忠于我!
沈岩想通了前后左右,脸上堆满了笑容,望向杨登欢。
杨登欢不由得吓了一跳,身子连忙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