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男人,“现在几点了?”
玛蒂诺先一步说:“还早,我也出门了,埃莲娜在教会等我。”
Sivnora在外面等他们收拾,玛蒂诺悄悄对阿诺德说:“看好Sivnora,他和Giotto的性格大相径庭。”
阿诺德:“我记得你之前说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玛蒂诺敛着眼:“那是七岁的他。”
1848年1月12日,这天是巴勒莫的公共假日,用来庆贺国王的诞辰。
一位传教士在街旧城区的世纪广场发表演说,被染成绿、白、红的鸽子掠过天空。
就在今天,西西里首府巴勒莫人民起|义,那不勒斯军队被驱除出了西西里岛屿,临时政府成立。
意大利独立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
【斐迪南二世对西西里毫无办法,至少在一月是这样。
彭格列内部也产生了小小的分歧,Giotto坚持将彭格列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西西里,斯佩多和Sivnora则主张外扩到那不勒斯,和其他Mafia一样,向波旁王朝争取权利。
就目前而言,Giotto的做法是正确的。
我和他都收到了阿诺德的消息,两西西里王国的主张和意大利大部分地区的主张看上去一致,但其实完全不同。
这片地方被波旁王朝统治,而其余地区则是试图推翻奥地利。
所以当斐迪南二世于1月29日勉强通过了西西里提出的临时宪法,西西里的反抗情绪很快被舒缓了下来,这里从来就不是主战场。
那些试图靠着战争咬向波旁王朝的Mafia灰溜溜返回了西西里。
外面的战况愈演愈烈,反倒是一切开始的地方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我以为事情暂时可以告一段落,然而,2月末,巴黎爆发革|命。叛乱的冲击波向东扩散,淹没了德意志与欧洲中部。
阿诺德刚忙完西西里的事,马上离开了意大利。
他将外部消息全部写了下来,通过某些渠道给了Giotto,Giotto不会避讳我,我看完了那些内容。
很多晚我都会做梦,梦见伦巴第的海面漂浮着尸体,尸体是黑色的,大海也是黑色的,那些颜色蔓延到了西西里。我走去海边,以教职人员的身份祷告,结果每具尸体看上去都像是阿诺德。
面目全非的阿诺德。
在等待的日子,我还把外面死掉的女贞树收拾了干净,重新找来树苗种下,来帮忙的是Sivnora。
他不理解
() Giotto,觉得如果当时彭格列足够果断,情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我让他老老实实松土,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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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理解我,我拒绝了庇护九世的召集,也拒绝了大多Mafia递来的邀约,唯一保持的只有与西蒙·柯扎特的联系。
西蒙是典型的温和派,他早就和Giotto谈好了,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会带着家族选择一个偏远的岛屿隐居。
在Sivnora看来,这相当不上进。
——指西蒙,也指我。
“你这样会让我很想结婚。”我说,“是不是只有结婚,彻底与圣徒脱离干系,我才能好好种树?”
Sivnora难得吃瘪,桀骜的脸皱着,撸起袖子继续干活了。
阿诺德回来的时候是5月,他似乎总是在春天的时候回来。
那时我趴在书桌上假寐,他揽住我的肩膀,另只手勾起膝弯把我打横抱起。
“结束了吗?”我问他。
窗外的女贞树还没长高,风吹过,带来的是街头巷尾的喊叫。
阿诺德概括出更简洁的内容:“西西里起义被斐迪南二世镇压了,但彭格列和他达成了协议。”
我没问协议的内容,那应该是Giotto和守护者们共同商议后的结果。
是站在残骸和尸体上的结果。
然后他抱着我去休息,其实我不困,困的是他。
而他也只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我靠在床边看书。
他继续忙着工作,我看到他在一堆资料里挑挑拣拣,问他在干嘛。
阿诺德说:“我在寻找德意志的未来。”
最后他挑出了一份档案,我的德语早就出神入化,也凑过去看那张薄薄的履历。
奥托·爱德华·利奥波德·冯·俾斯麦。
贵族出生的刺头,曾在哥廷根大学有过和27个人决斗的辉煌战绩,号称哥廷根剑圣。
“……我怎么觉得这段经历看着很眼熟。”
阿诺德也说:“是很眼熟。”
因为恶劣行径被迫转学至柏林大学后,俾斯麦又和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酒后决斗,把这个高层子女揍进医院住了一个月。
很多人用道义和上帝来指责他,他充耳不闻,反倒对上帝破口大骂。
我实在没忍住笑:“十六岁就成天辱骂上帝,他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