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要报复虐待一个人,有的是办法,何必要先确认交往关系。
付月年问:“你向花玺洲提分手,他会不会答应?”
“他不答应。”苏白清说,“他说交往不到一周,离分手还早。”
花玺洲之前那么轻易,就答应苏白清荒谬的条件,果然不可能没有后招。
付月年打开通讯录,找到花玺洲的名字,想问一问他对苏白清都做了什么。
但这样会打草惊蛇。
会让花玺洲意识到,苏白清联系上了他,向他诉苦。
花玺洲禁止苏白清与他联系。
“我们现在的关系,不用我多说。”花玺洲之前给付月年打电话的时候,这样说过,“你与苏白清交往的时候,恐怕不会希望我打扰,所以现在,也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
付月年的沉默令苏白清忐忑不安,他生怕失去这根救命稻草,不惜装出白猫的语气,恳求道:“老板,求求你了。”
嘶哑的男声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并不算多好听。
但付月年关闭了通讯录,对苏白清说:“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
*
苏白清听付月年的,等了一天,让付月年做准备。
这天,苏白清打开门,把箱子交给外面的快递小哥。
他先把这些天买的一部分东西寄到宿舍。
至于行李箱,苏白清是没办法带
() 走了。
一旦带上行李箱,
家里阿姨立刻就能看出苏白清要跑,
接着打电话给花玺洲。
出于这个原因,房间里的箱子,苏白清也没有全部寄走,留下了一些作为掩饰。
然后,他对家里的阿姨说:“我出门一下。”
阿姨问:“你要去哪?”
“就是到楼下散一散心。”
苏白清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除了被花玺洲带去私立医院那次,就没怎么出去过,他想下楼散心也正常,阿姨没有起疑,解掉围裙说:“我陪你一起吧。”
苏白清抿了抿唇:“不用。”
在楼下转转而已,阿姨也觉得没必要,可花玺洲叮嘱过她,苏白清出门就陪着。
不完全是担心苏白清,还像是让阿姨看着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阿姨心里一凉,不敢再多想。
有钱人的事,知道太多没好处。
不过花玺洲在阿姨心里,一直是非常完美的年轻人,如果自己的儿子能比得上花玺洲一根头发丝,阿姨都能乐开花,没想到花玺洲会是同性恋,还谈了个出身普通,身上有残缺的男生。
甚至把人看得这么紧。
“你在燕京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住着很多贵人,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阿姨说,“反正我接下来也没事了,还是我陪着你吧。”
苏白清没再拒绝。
下楼以后,很快有人注意到苏白清,过来询问阿姨,这个生面孔是怎么回事。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贵人,阿姨不敢怠慢,结果一分神,就发现苏白清从她视野范围消失,跑没影了。
*
坐到付月年的车上,苏白清长出一口气。
那个找阿姨攀谈的人,是付月年提前安排好,吸引她注意力的。
然后,苏白清就按照付月年说的路线,一路跑到了他车上。
付月年当即对前排的司机说:“开车。”
苏白清坐在真皮座椅上,缓解因为跑步速度过快而紊乱的呼吸。
等到车开出一段距离,苏白清感觉,阿姨应该已经把他跑掉的事通知花玺洲,于是,他给花玺洲发了条信息说分手。
然后拉黑花玺洲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些,苏白清感觉到付月年执起他的手臂,卷起他的衣袖。
付月年想看一看,上面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苏白清一惊,立刻要缩回手,但是付月年强硬握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收回。
下一刻,手臂上大片烧伤映入付月年的眼帘。
付月年神情微变:“你以前遭遇过事故?”
这些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不是新的。
苏白清用力抽回手。
这回付月年放开了他。
“对不起。”付月年看出,苏白清不愿意被人发现这些伤,“冒犯了。”
“算了。”苏白清说。
他接
下来还要指望付月年,
不能太不客气。
而且他要与付月年交往,
脸上的烧伤暴露给付月年看,是迟早的事,手臂上的烧伤暴露也不重要。
苏白清问:“车要开去哪?”
“我家。”付月年说。
“我想回容城。”苏白清说,“我已经请假好几天,该回去了。”
苏白清的喉咙还是不太舒服,但现在的声音,应该不会再被听出是那天的白猫。
苏白清在花玺洲家里住了好几天,一见到他就要回容城,这样的对比令付月年有些不喜。
“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完再送你回燕京。”付月年是推掉一些工作,来找苏白清的,“花玺洲怎么虐待你的?”
苏白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