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付月年很在意这件事。
知道花玺洲具体做了什么,他才能让花玺洲付出代价。
付月年本质上是关心,但苏白清坐在他身边就会感到压力。
不说苏白清,很多人离付月年这么近都容易产生类似的感觉。
苏白清更是付月年这句话吓得微微抖了下,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抬头,错过了付月年眼里一闪而逝的后悔。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吓到了白猫。
这个男生胆子怎么这么小。
在网上骗人勾三搭四的时候,倒是胆大。
付月年冷冽的黑眸沉沉看着他,显然是想弄明白这件事,苏白清逃不过,也怕付月年把他送回给花玺洲,只能小声说:“他一直亲我。”
付月年脸色一僵。
前排的司机就像木头人,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反应。
“每天都亲,亲得我很不舒服。”苏白清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非常羞耻,拳头都捏紧了,羞耻到想打人,“被男人那么亲太恶心了,但是我拒绝也没用。”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居然就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不久之前,家里还安排花玺洲与他的妹妹相亲。
所有人都觉得花玺洲是异性恋,花玺洲自己也这样认为,结果花玺洲会亲一个男人,这样的事付月年完全没有真实感。
付月年忽然想起线下活动那天,摘掉口罩,对自己笑意盈盈的白猫。
现在坐在他旁边的苏白清穿着男装,留着短发,与那天的样子并不能够完全重合,但付月年想到那样的白猫被花玺洲亲吻,铺天盖地的焦躁烦闷就席卷了他。
还有对之前离开酒店,让花玺洲先与苏白清交往的后悔。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驱使付月年靠近苏白清,摘掉他的口罩俯身要吻下去。
在吻上苏白清唇瓣的前一刻,付月年的瞳孔缩小。
他注意到了苏白清脸上的烧伤。
苏白清连忙与付月年拉开距离,付月年白皙的手指用力,深深陷入座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骗我的。”
付月年一直不懂,苏白清为何线上线下反差这么大,线下
这么胆小。
现在他明白了。
看样子,
花玺洲知道这件事,
比他要早得多。
“没有了。”苏白清摇头。
其实还有。
例如现在还在当陪玩,以及直播的事。
但苏白清是不会说的。
手机铃声划破了车内古怪的氛围。
苏白清看见是母亲打开的电话,立刻接通:“妈。”
电话里的苏母吸了口气,似乎是想训斥苏白清,但还是没舍得,只是说:“快回来吧,发生了严重的事。”
简家发现了顾景若带苏白清去燕京,苏母自然也知道了。
不过他们都以为,苏白清留在燕京,是逃避面对简家,害怕简家追究他的责任。
毕竟之前简家已经委婉表达了他们的意思,希望苏白清与顾景若还有简言保持距离。
苏白清没有做到。
他收下了顾景若与简言送的所有东西,还让顾景若陪着自己偷偷来燕京。
苏白清直觉,买房的事现在也被简家发现了。
自己惹下的事,苏白清不能让母亲来面对,他挂断电话,匆匆对付月年说:“能不能尽快让我回容城?我家里出了要紧事。”
付月年其实已经分辨不出,苏白清对他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但要是家里真的出了急事,那绝不能耽搁。
如果还是假的,反正苏白清去了另一座城市,也跑不掉。
付月年点头答应:“嗯。”
他已经恢复平静。
苏白清完全看不出他对自己长相的态度,以及想法,狐疑打量了他两眼,重新戴上口罩,不再说话。
付月年直接安排私人飞机送苏白清回容城。
除了工作上的事,付月年还要应付一下花玺洲那边,暂时不能够直接前往容城,所以只有苏白清上飞机,付月年没有上。
“你先回容城,之后我会去找你。”付月年说,“大约晚上,我就能到容城。”
*
飞机上的乘务人员,对苏白清的照顾无微不至,但苏白清现在没心情感受,有钱人的私人飞机坐起来是什么感觉,一下飞机就给苏母打电话:“简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今晚要参加白家少爷的成人礼。”苏母说,“在做准备。”
苏白清微怔。
原来今天就是白镜一的生日。
白镜一与顾景若一样,被花玺洲从苏白清的手机里拉黑了,花玺洲好像还联系白镜一的父母说了些什么,从那天以后,白镜一再未能联系过苏白清。
苏白清问:“顾景若和简言,现在怎么样?”
“还没事。”苏母语气复杂,“因为今天他们要参加宴会。”
简家今天刚发现买房的事,但今天刚好是白镜一的生日,显然不适合训斥惩罚顾景若与简言,否则到了宴会上,只是给宾客看笑话。
既然简家人在做准